門口的人聽了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提醒道:“不好意思,她說的是愛你大爺!”
雲見離著急回雲府,前邊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大堆人堆在一起,把路堵的死死的,周圍還有人在不斷的往前湊,也不知不堵了多長,繞路是不可能繞路的,太遠。
真是在無論哪個時代,人們都愛看熱鬧。
雲見離無奈的扒拉著人,沿著鋪面往前擠,餘光忽地瞥見一匹白馬,雲見離眼前一亮,艱難的往白馬那兒挪去。
這馬通體雪白,仿若天上漂浮的白雲,纖塵不染,馬鬃又長又密,有道是“鬃白似披梁苑雪,頸肥如撲杏園花”。
馬背上著馬鞍,鞍墊繡著精緻的獸圖,扶手斜插著一條黑皮軟鞭,這馬的主人可真夠心大的。
雲見離在旁邊店鋪攤上買了兩個紅彤彤的果子餵給白馬,這馬兒一定上過禮儀培訓班,吃相非常優雅。雲見離試著摸了摸白馬的腦袋,馬兒自顧自的嚼果子,沒有反抗。
“誰的馬?”
沒人回應。
“那你載我一程好不好?”雲見離拍著白馬的脖子商量。
“不反抗的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哈。”
雲見離等了一會兒,馬兒嚼完果子,甩甩腦袋,打了一個響鼻。
雲見離翻身上馬,握緊韁繩,皮鞭一甩,“啪”的一聲,馬兒忽地揚起前蹄嘶鳴,聚集在一起的人紛紛往路旁躲去。
這就對了嘛。
雲見離隨白馬的動作穩住身形,第二次甩下皮鞭,“駕!”白馬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
人群裡有人大喊,“喂!那是我的馬!”
雲見離轉頭看去,烏泱泱的一片全是人,完全看不出剛才那聲是哪個喊的。
白馬載著雲見離在王城的巷道中疾馳,速度可謂是迅如疾風勢如閃電,上行下行如履平地。
比起熱鬧繁華人潮湧動的王城,它更適合無邊無垠的草原,或一望無際的沙場,跟隨它的主人在戰場浴血,而不是安著漂亮精緻的馬鞍,淪為權貴的寵物。
到了雲府,雲見離翻下馬背,牽著白馬往前走,那白馬似有靈性似的,“嗒嗒”的跟著雲見離走了幾步,忽然站住不動了。
“怎麼了?”雲見離奇怪道。
“不想和我回去?帶你吃好的?介紹一位將軍給你認識?他可帥了!”
白馬傲嬌的打了一個響鼻,馬頭一甩,掙脫韁繩,掉頭跑了。
雲見離愣了一下,呵,瞧不上誰啊這是?會自己找主人了不起啊?
哎,挺不錯的!可惜已經有主了。
聽說北國盛產駿馬,不然我也去搞一匹騎一騎?不如等大哥生辰時送一匹給他?
雲見離又嘆了口氣,還沒從“那匹馬的主人不是我”的遺憾中恢復過來,就聽脆生生的一聲“孃親”,蕭小賀撲進了懷裡。
“你怎麼出來了?”雲見離看了眼門口,沒人跟著,這小崽子十有八九是自己偷跑出來的。
跟他說了百八十回了,叫他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不要一個人到處亂跑,又不是沒受到過教訓。
棲霞鎮的時候這小崽子帶著蔣小丫,領著一群孩子偷摸去山上玩,結果迷了路,害得雲見離和百草堂的兄弟,以及那些孩子的父母舉著火把在山上找了大半夜才在一個山洞裡發現幾個凍的直打哆嗦的孩子。
把他放雲府的時候臨走前還特地交代了,跟他說出去可以,但是一定要帶著人,結果這小崽子扭頭就忘了。
蕭小賀抓著雲見離的衣角,“孃親,我剛才在門口撞到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