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與之瞭然,“原來如此,小別勝新婚,若是這樣的話,通宵達旦互訴衷腸抵死纏綿以慰相思之苦也不是不能理解。”話鋒一轉,“但是長姐,這種事,一定,一定,一定不能再發生一次了,不然我便是有心也幫不了你了,別忘了你當初找我的初衷。”
杜凌煙驚覺,是了,找杜與之的初衷是為了懷上身孕以計長遠,而不是爭一時之寵。
“那我接下來怎麼辦?”杜凌煙咬著唇,為難道:“若他今晚還要的話,那我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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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姐明白就好。”杜與之的語氣緩和道:“長姐需知,男人對輕易得到的東西往往不會珍惜,長姐身處王宮,應見過不少諸如此類的事例,何況現在時機未到,長姐理應以調養身子為重,兒女情長可以暫且擱一擱。”
杜凌煙又猶豫了。每天巴望季吾一還來不及,又怎會對送上門的情愛說一個不字。
杜與之語重心長道:“若是真心便不會被短暫的分別而磨滅,能被短暫的分別所磨滅的便不是真心,只是見色起意,長姐何不趁此機會,試一試太子對長姐是否真心。”
杜凌煙頷首表示認同。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我願意一試,可是如果,我萬一失敗了,又該怎麼辦?”
杜與之微一沉吟,道:“以長姐之見,明王是否能夠提前完成對那賤人的承諾?”
杜凌煙不解,“我失敗與否與明王有何相干?”
“干係大了,長姐你想,那賤人既能讓明王離開,也能讓明王留下,我猜想,太子這段時間之所以冷落長姐,是因為太子必須先穩住那賤人直至明王離開王城為止,否則,那賤人若是因為太子寵幸長姐而寒了心,難免不會暗中傳信挽留明王,屆時,太子不是又要有求於她?日夜的守候著她,如此反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杜凌煙冷哼,“她敢!”
“不好說。”杜與之撇著嘴不屑道:“如長姐所說,那賤人與太子同房不過寥寥數次卻能接連有孕,長姐真不會以為是她運氣好的緣故吧?”
杜凌煙陷入沉思。
“距離明王承諾離開王城的時限還有一個月,而長姐卻還需要兩個月時間,起先一個月,長姐可以用那賤人當藉口推脫太子求歡,那最後一個月呢?長姐可有想過?”
總不能欲拒還迎的吊他一個月吧?太子又不傻,時間一長,定會起疑。但如果每次都輕而易舉的應允,即於調養身體不利,也達不到測試太子真心的效果。
苦惱。
杜凌煙覺得頭痛,索性問杜與之,“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簡單,只需要長姐時刻關注明王動向及時告知於我即可?”
杜凌煙被杜與之繞暈了,“你說的我不是很懂。”
杜與之嘿嘿一笑,壞水直冒,“實不相瞞,我能配製出一種奇香,只要讓男子在對女子情動時吸入此香,便會讓男子產生一夜春宵酣暢淋漓意猶未盡的幻覺,而女子無需與之交合。”
杜凌煙眼前一亮,簡直被杜與之重新整理了認知,“有這種東西你怎麼不早說。”
“並非我有意隱瞞長姐,而是此香原料極為難得,且配置成功後一柱香時間之內便會失效,我料想以長姐這等花容月貌這般傾國之姿,明王一旦離開王城,太子必會把持不住,進入長姐寢殿……”
這下杜凌煙終於懂了,“太子興味盎然時。我必然不能掃他的興,卻又無法侍寢,所以,只要掌握明王的動向,及時告知於你,你便製出奇香助我一臂之力。”
“是也。”杜與之高深莫測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杜與之讓杜凌煙刮目相看了。
“你從哪兒知道這麼多男女相處之道的?”
杜與之尷尬一笑,“這個,不提也罷,長姐也知道,早年間,我有一段成天不學無術流連勾欄瓦舍的經歷。”
杜凌煙厭惡地皺皺眉頭,彷彿踩了一坨屎。
杜與之聲音淡淡的轉移話題,“總之,側妃只管放心大膽的去試太子對您是否真心,但請千萬把握好這個度,要若即若離,不要陷入極端。”
“成了,後位在望,一切好說,敗了,臣自有法子助側妃一臂之力,只要側妃說裡誕下皇長孫,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不待杜凌煙開口,杜與之背起藥箱,“臣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