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行不吃這一套,憑空變出一支小木錘,“嘣”的一下敲在裴忌腦門兒。
聽聲音都覺得疼。
裴忌一不敢頂嘴,二不敢還手。
付一行是上一輩的老人,戰場上被人捅了能不能活全看他願不願意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軍醫。
“你有什麼可說,仗不去打,卻帶兵圍困棲霞鎮濫殺無辜百姓?裴無羈,你好大的抱負哇!你自己捫心自問,你的所作所為,是否對得起裴老將軍。”付一行越說越氣,追著裴忌敲打。
地方逼仄又沒地兒可躲,一會兒功夫,腦袋就了好幾個包。
雲見離瞧得真切,付一行看似打得很重,但每一下都避開了關鍵穴位。
“付老,疼,別動手,有好好好說,我只是奉命行事,啊,真的疼啊,啊!我可是主帥。”
“呵,主帥?憑你也配!你這主帥怎麼來的你心裡沒數?”
“付老,慎言。”雲度飛看不下去了,閃身擋在裴忌面前,岔開話題道:“您到這兒是為了……”
付一行重重的哼了一聲,收起木錘,“還是不因為他抓走了給我跑腿的小子。”
見他們消停了,雲見離忙道:“付伯,快看看蕭策,他傷在腦後,失血過多,已經昏迷很久,我叫不醒他。”
付伯?一般人可不敢這麼稱呼他。
付一行看了眼和椅子綁成一塊的雲見離,他行醫多年,見過的人治過的病症數不勝數,雲見離這樣式的還是第一次遇見,首先面相很不正常,中毒跡象明顯,得毒入血脈骨髓才會把人的面貌變成這般鬼怪模樣,可中毒那麼深不可能活得了。
這小女娃兒怕不簡單。
付一行眉頭緊皺,沒好氣的問:“你就是阿離?”
雲度飛心中一動,他一直喚雲見離為阿離,剛才與那姑娘對話,卻不曾問過對方姓名,確實有些失禮,沒想到她也叫阿離。
“是,我是。”雲見離怕拖下去蕭策會休克,“有什麼話我們過會兒再說,先確定蕭策的情況。”
付一行確實有話要問,但還是向蕭策走去。
裴忌挺有眼力見,趕緊上去給蕭策鬆綁放平。
付一行仔細檢查了蕭策腦後的傷,問題不大,縫針上藥包紮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見蕭策呼吸平穩,雲見離鬆了口氣。
付一行揀了張椅子,坐在雲見離對面。
“小女娃,我看了大海的傷,說是你給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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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度飛和裴忌既不認識胖大海,也不明事情緣由,不知二人說的正是時下令人聞之色變的疫病。
“是我,他染病時間短,面板爛的淺,所以一晚上就好了。”
雲度飛與裴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震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