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自己因為太醫的話,繼承了可汗之位。大哥雖說沒有與自己說些什麼,但到底,還是有人心裡不服,例如,自己的二哥。
那是一個有幾分涼意的晚上,說是寒冬一般,也沒什麼。
西日阿洪身子有些發冷,倚在窗前的椅子上,對月小酌。好像可汗之位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令人愉悅,不知為什麼,自己這心裡呀,總感覺空落落的。
這殿內有十幾個伺候自己起居的下人,明明該是有些人情味的,可西日阿洪,卻是覺得刺骨的寒意。
“二皇子,您先容奴才進去通報一聲。”
“滾。”
“二皇子。”
……
西日阿洪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很是不快地皺了皺眉,自己這個二哥,脾氣可是不太好,再者說了,二哥從小與大哥親近,對自己雖沒有多差,卻和陌生人也並沒有什麼兩樣。除非是必須要和自己商量的事情,否則,平日裡二人絕不會多說一句話。
現下看來,自己這個重情重義的好二哥,該是為大哥抱不平來了。
西日阿洪放下手中的杯盞,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袍,剛做完這些事,二哥便已到了殿內。
“可汗恕罪,奴才……”一旁的侍從顯得有些惶恐。
“無礙,本汗正想與二哥好好聊聊呢!”西日阿洪擺了擺手,衝那名侍從說道。
“是。”那名侍從應聲,心領神會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二哥怎麼有興致過來,平日裡,本汗可是很難與二哥說上一句話呢!”西日阿洪神色難辨,從容地說道。
“不知道?”只見二哥輕嗤一聲,走上前來,“那二哥教教你。”
二哥一把拽住西日阿洪的衣領,一個拳頭就要打過去。西日阿洪毫不閃躲,直視自己這位二哥那滿是怒意的眼睛。
旁邊的幾個侍從見此,紛紛上前攔住了二哥,西日阿洪笑了笑,理了理自己領口的褶皺,說道:“二哥在和本汗玩鬧呢!我們兄弟間,感情甚篤,你們不必擔心,放開他。”
西日阿洪好笑地看著自己的二哥惡狠狠地瞪著自己,自己卻是毫不在乎,反正,自己是南疆的可汗,這已經是既定的事實。
“西日阿洪,你繼承可汗之位我做哥哥的,本該恭賀你,可我實在是忍不住內心作嘔,想說幾句明白話。你何德何能,能坐上這個位置?你又是使了什麼手段,才會讓一向喜愛大哥的父汗傳位於你?你不怕……父汗會來找你嗎?”二哥冷笑一聲,幽幽說道。
西日阿洪故作鎮定,沒有說話。
“若我早知你會是今日這般模樣,當初就該早早解決了你。”二哥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話,一句足以讓西日阿洪意難平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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