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領著黑衣人來到了一處戒備森嚴的帳篷外,讓守著的人進去通報了一聲,聽到裡面喊了一聲“進”後,那小兵眉開眼笑地衝黑衣人行了一禮,隨後便退了下去。
黑衣人嗤笑了一聲,利落地走了進去,朝那堯裡瓦斯可汗微微頷首。
“是有何要事,也值得你如此興師動眾?”堯裡瓦斯懶懶地打了個哈欠說道。
“關乎明天的戰役,我今日必須前來。”黑衣人面容嚴肅,將孫紹明日的部署與策略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堯裡瓦斯。
堯裡瓦斯聽後勃然大怒,“好個孫紹,竟使出如此毒計,還想活活淹死我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孫紹此舉佔盡天時地利,可汗一定要小心對付。”黑衣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多謝鄭副將了,待此次戰役大獲全勝後,本汗定重重有賞。”堯裡瓦斯讚賞地衝那黑衣人點了點頭。
軍帳燭光忽明忽暗,卻還是照亮了黑衣人的面容,深夜與南疆可汗密謀之人,赫然就是孫紹手下的一名副將——鄭允。
鄭允一臉地諂媚,“能為可汗效力,是我鄭允的榮幸。”
堯裡瓦斯輕笑了幾聲,“不過這種軍機要事,為何本汗之前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鄭允苦笑道:“先前只知有兵士進駐前線,小人以為不過是使蠻力攻打,便沒有前來稟報。不過,孫紹那般警覺,怕是已經有所懷疑,一直瞞著眾人,今夜他親口說出佈防,眾人才知曉這事情,否則我們都是被矇在鼓裡。”
堯裡瓦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小人不能離開軍營太久,這就告辭了,可汗千萬要謹慎,若孫紹再有所動作,小人定第一時間來報。”鄭允作了一揖,說完便要往外走去。
“鄭副將慢走。”堯裡瓦斯的聲音低沉地響起。
待鄭允遠去後,一個打扮得很是嫵媚的女子走進了堯裡瓦斯的帳篷,柔聲開口:“父汗,若境況真如鄭允所言,那我們可如何是好?”
堯裡瓦斯輕斥了一聲,“阿依汗,說過多少遍了,遇事不要急,你這樣,哪裡有半分我女兒的樣子。”
“父汗恕罪。”被喚作阿依汗的女子低眉順眼,很是乖巧地說道,“不過父汗真的要重用鄭允嗎?”
“就他也配?”堯裡瓦斯不屑地輕哼一聲,“本汗之前攻打別的城池多順利,如今一個幽州,浪費了這麼些時日,還被孫紹抓住時機使出這等法子,若這件事落到了西日阿洪的耳朵裡,指不定要怎麼嘲笑本汗領兵無方!連傳個信都做不好,這樣的狗,不要也罷!”
“父汗所言甚是。”阿依汗在一旁附和道,卻是面露難色,“不過為今之計,我們該是要找到一處庇護之地,否則,天災人禍,我軍……”
“呵,放心,你父汗我這段時日早已摸清了奉天和幽州這邊的地形。孫紹這水攻之計雖然刁鑽,卻也並非無可破解。從奉天渡靈澤江到幽州的途中,有一處山谷地勢頗高,我軍可從那裡經過,孫紹並不會於那處防範,到時候我軍便可直逼幽州。”堯裡瓦斯胸有成竹道。
“可到時候暴雨來襲,怕是將士們吃不消。”阿依汗有些擔憂。
“要麼戰,要麼死,上戰場的人早該有這個覺悟。”堯裡瓦斯不悅開口。
阿依汗默了默,沒有再出聲。
“算了,你下去吧。”堯裡瓦斯面色不虞地開口。
“是。”阿依汗應了一聲,靜靜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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