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木靈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可是我就是有些怕。”
柳望舒抓緊了木靈的手,“真不用怕這些的。”這是柳望舒第一次除過珺姨外握別人的手,她就是覺得自己該給木靈一點兒安慰和信心。
那老道拿起方才的那支籤,對照著那籤文,似有猶豫,“這……”
“道長但說無妨。”柳望舒倒是不在乎這些。
那道長終是輕聲說了出來,“人世幾回傷往事,山形依舊枕寒流。從今四海為家日,故壘蕭蕭蘆荻秋。”
“敢問道長何解?”柳望舒見木靈一臉的嚴肅,只好接著問道。
那道長很是小心翼翼地開口,生怕木靈一個不高興把他攤位砸了。“天生涼薄,四海為家,幾度悲喜,愛而不得。”
柳望舒的臉色變了變,“謝過道長了,”說罷,拉起身旁有些發愣的木靈走了。
木靈有些悶悶不樂,“那種事,當不得真的。”
“我知道。”柳望舒安撫地開口,“我自是不會放在心上的,時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
“可是你一個人……”木靈有些擔心地開口。
“我有侍從跟著,不必擔心。”柳望舒笑了笑,這個木靈,或許真的可以成為自己的好友。
“嗯,那我走了啊,下次再會。”木靈有些戀戀不捨,“你真的不要聽那道士的話啊,都是騙人的。”
“明白了,去吧!”柳望舒看著那女子走遠了才邁步朝皇宮走去。
身後,木羲和目不轉睛地看著柳望舒的背影,他看得出來,靈兒與柳望舒很是聊得來,真是失策!
陳永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主子這麼惦記人家帝姬,看這眼睛都看直了,莫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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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剛想收拾攤位,木羲和卻走了過來,“我前面的那位女子,求的什麼籤?”
“唉,可憐人呀,下下籤!”道長喟嘆道。
木羲和有些啞然,“具體何解?”
“天生涼薄,四海為家,幾度悲喜,愛而不得。”那道長有些不解,這位,莫不是屬意人家姑娘,不然為何如此關心?
那道長想明白以後,善解人意道,“不過小夥子也別太擔心,或許你二人之間會有轉機也說不準,畢竟有情人終成眷屬呀!”
木羲和嘴角抽了抽,“一派胡言!”
“你這後生,怎麼說話呢?”那道長有些氣,今天來的都是些什麼人呀?
木羲和冷笑了一聲,便從桌案前走過,胳膊不經意撞倒了籤盒。木羲和心裡很是窩火,這老道所說真是荒唐,什麼自己與柳望舒之間有轉機,一派胡言!
陳永訕笑兩聲,看著前面怒火中燒的主子,給那老道忙遞過去一些碎銀,“對不住了啊!”說罷,趕緊去追自家主子。
那老道嘆了口氣,接過來陳永手中的碎銀,很是心疼的扶起籤盒,旁邊,一支籤因剛剛的碰撞不慎掉了出來。
老道撿起那支籤,面色大變,喃喃開口,“這支籤,剛剛不是已經拿出來了嗎?”
因著除夕,這老道想出來賺上點碎銀,畢竟,最近的飯菜實在是該改善一下。
為了迎合人們的喜好,討個彩頭,他早先就把所有的籤都換成了上上籤,怎知竟有人抽出了下下籤,原以為不過是自己是裝錯了,可怎會有兩人都抽出了下下籤,而且籤文都一模一樣?
老道有點慌亂的把所有籤都倒了出來,一一檢視過去,無一不是上上籤。
那老道終是顫巍巍的又將那些籤全都裝好,“老道我第一次做假呀,老天爺還真是眼睛亮,什麼都能看見,終究人算不如天算吶!”
夜漸涼,寒風凜冽,人們在歡笑或悲傷中迎來了文昌十八年。
那老道揹著收拾好的包裹,漸行漸遠,口中唸唸有詞,“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功德五讀書,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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