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世子教的好。”柳望舒巧笑嫣然。
遠遠看去,郎才女貌,倒真像一對璧人。
“帝姬這玩弄人心的本事,微臣可比不上。”木羲和雲淡風輕說著,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嘲諷。
“世子過謙了,”柳望舒一陣嗤笑聲,“昭懿只不過將那匣子借花獻佛罷了,想來世子一向大度,必定不會斤斤計較吧!”
木羲和額上青筋忍不住跳了跳,強忍著怒意開口:“微臣自是不會介意,”說完又看向柳望舒,一字一頓,“微臣只是擔心昭懿帝姬的安危。”
“哦?”柳望舒一張小臉皺成一團,煞有介事的問道,“那本宮還得仰仗世子了,想必世子也是如此認為吧。”
“帝姬和本世子還真是相熟,”木羲和瞥了柳望舒一眼,“玩弄人心剛沒多久,就要接著籠絡人心了嗎?”
“世子也不遑多讓。”柳望舒微微側頭笑著。
木羲和目光如刀,剜了柳望舒一眼。
“咳咳……咳,咳咳……”許是風大,柳望舒忍不住咳嗽起來,拿出絲帕捂住了嘴。
木羲和眯了眯眼,伸手去抓那方絲帕。
柳望舒微微挑眉,退後一步,嘴角噙著一抹笑,“世子這是作何?若是被有心之人看見,本宮倒是沒什麼,怕是會毀了世子清譽。”
木羲和不為所動,繼而向前一步,眼神直勾勾的看向那方絲帕,“微臣只是想提醒帝姬,不該動的人,還是不要動,自找麻煩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柳望舒倔強的望著那人,紅唇輕啟,“本宮自是不會牽連無辜之人,畢竟,太子爺已是明白,本宮和世子如今可是一條船上的人。皇后目前應該還沒有告知太子那匣子中的秘密,至於太子以後是否會知曉,就看世子的了。”
木羲和沉默半晌,終是開口,“那還請帝姬靜候佳音了。”
“本宮就謝過世子了。”柳望舒笑意盈盈,拂袖離去。
木羲和在原地站了許久,眼中意味不明。
身後,有的梅花枝上的積雪過多,花枝承受不住,雪花簇簇而落,一片紛紛揚揚。
永寧宮這邊也因為冬至添上了幾分喜色,每個人看上去都樂呵呵的。
柳望舒回到臥房,看向那桌案上的食盒,莫名心煩。
“珺姨,你讓人把這食盒扔了吧!”柳望舒忽的朝外喊道。
珺姨聞聲走了進來,“珺姨剛剛和那幾個宮婢吩咐著呢,你剛剛要幹嘛?”
“算了,”柳望舒嘆了口氣,“午膳我在外用過了,玩了一天有些累,我想休息一會兒,晚膳不必叫我。”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珺姨的手撫上了柳望舒的額頭。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柳望舒笑著拂開珺姨的手,“珺姨你也去歇一會兒吧!”
“嗯,知道了,那你好好歇著。”珺姨輕聲開口,頗有些哄小孩的意味,“身子難受的話就叫珺姨。”
“嗯,真沒事。”柳望舒無奈笑笑,呼了口氣,總算送走了珺姨。
來到妝奩前,柳望舒蹲了下來,開啟妝奩下方的一個櫃子,將那方絲帕和那支髮簪一併放了進去。
走回床邊時,又看了看桌上那食盒,“算了,不管了。”
柳望舒拿被子矇住自己的頭,腦子裡是一團亂麻,陸離、木羲和、木靈、柳聿晟、安姽嫿、盛祁毓、盛淺予,這些人究竟是拿的哪出摺子、唱的哪出戏?
許是近日太累了,迷迷糊糊之間,柳望舒終是闔了眼沉沉睡去。
待醒來時,已是月上枝頭。柳望舒倚在窗前,望向那輪彎月,“辛苦最憐天上月,一昔如環,昔昔都成玦。”
說罷低頭苦笑了一聲,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食盒,竟是起身走了過去。
柳望舒坐在桌邊的凳子上,小心翼翼的開啟了食盒,餃餌早就冷掉了,現在看來,賣相很是差勁。
柳望舒無聲笑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個餃餌放入口中,外面的麵皮有些黏,不得不再喝口茶水才能嚥下去,裡面的肉餡倒是還好,就是有些發涼,“原來,餃餌還挺好吃的。”柳望舒眼角微紅,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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