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奶奶看著祖孫三人推杯換盞,臉上閃爍著笑意,本來皺紋縱橫的臉上更顯褶皺。但看起來非但不磕磣,甚至有些和藹慈祥。
端上一大盤盛滿豆包的鋁製托盤,一整桌飯菜才算準備妥當。
豆包是一種以黃米大黃米或小黃米)面為皮,以豆沙為餡,蒸熟後食用的食品。一般出現在中國北方地區。但是,華北很多地區隨著人口的遷移,也漸漸出現了白麵為皮的豆包,為了區分於饅頭,還用胭脂在上面點上紅點,餡料也逐漸簡化,不用豆沙而直接將紅小豆煮熟,加糖,看起來,豆包餡都是一粒粒的。在東北,豆包也叫黏豆包,但不叫豆餡包,豆陷包是指白麵皮的豆包。有的地方,豆沙包也簡稱豆包。在吉林,與豆沙包不是同一種東西。與其它“包”的區別在“皮”的採用原料不同。
一進入臘月,東北天寒地凍,市場上北方的傳統食品——黏豆包也就上市了。鄉下,每到臘月二十三前後,家家戶戶都忙著蒸黏豆包,這既是鄉下百姓一年生活當中的一件大事,也是對忙碌的一年有所交待。因為那時,北方不產細糧,每逢年節才供應一二斤白麵或大米,黏豆包就是鄉下人最奢侈的食品了。而這黏豆包更是小孩子最喜歡的吃食。
老一輩的東北人都自己製作粘豆包,方式方法上會有輕微的不同,味道上自然有些差異。粘豆包可以說是很多東北人童年的回憶,是家裡的味道。
楊東熟練的拿起筷子撅了一塊粘豆包,沾了點白糖送到嘴裡。軟糯香甜,帶有一絲絲穀物的清香,還是熟悉的味道啊。
一頓飯吃了個把小時,楊東爺爺和楊樹林喝的已經進行,楊東媽媽幫著楊東奶奶開始收拾桌子。
很快滿滿一桌碗盤就被撤走了,又端上一壺茶水。楊東陪著爺爺和楊樹林開始閒聊起來。
首先當然是說到了楊東三叔,以及三叔家的孩子。
楊樹林還是給他三弟打錢了,但過去了一週,和楊東推算的一樣,對方反而等不及了。畢竟細算起來,他們算是互毆。名義上並不站太大優勢,只是嘴上叫囂的厲害。
楊東三叔也是護犢子心切,加上心裡認為這錢不用自己出,不心疼,才形成了一邊倒的局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方察覺出不對,生怕真的拖到最後等公事公辦,所以率先讓步。將兩萬的賠償減到了一萬五。
可楊樹林被兒子和老婆聯合叮囑,依然沒有鬆開。楊東三叔是一點錢也沒的先,所以還是沒接招。
又過了兩天終於到了一週後,對方再次降價,降到了一萬塊,但同時送來了最後通牒,不行就上法院。
這次楊東三叔再也坐不住了,連續對楊樹林進行了轟炸,而楊樹林雖然覺得講一講還能將錢數壓低,但三弟等不急了,只好將錢打了過去了。
“對方還不依不饒的,還想再要點,三隻好躲出去了。”
聽完父親說的,楊樹林有些差異,“不是說錢一打過去了,就到派出所做了和解嘛。”
楊東爺爺嘆了口氣,“話是這麼說,但後來對方又覺得治療成本高,又過來找三鬧了兩次。”
楊樹林有些不詫,“啥意思,想欺負人?”
還沒等楊東爺爺在說什麼,院門被推開了,楊東三叔帶著兩個中年男子走進裡屋。
兩個男子看到屋內的楊樹林和楊東表情一喜。
“呦,都在呢,正好,楊三說他實在沒錢了,反正都是你家事,這錢你們出也一樣。”
沒等父親和爺爺搭話楊東率先開口,“什麼錢?”
兩個中年男子一愣,馬上氣勢洶洶的說到。“當然是我兒子的治療費。”
楊東馬上繼續說到,“當時說好的一萬塊,不是已經給了,而且到派出所做了和解嘛。”
“哼,什麼和解,我兒子還沒好呢這事不算完。”
楊東迅速接茬,“呵呵,想訛錢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