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高速,路上的車輛漸漸稀少,不再那麼擁擠。雖然是臨近春節,但楊東他們畢竟走的早,沒有趕上春運最高峰,所以並沒有趕上一堵好幾個小時的盛況。
所以幾瓶脈動是白買了。
為啥買脈動?那當然是因為其他飲料的瓶口口徑太小了。
楊樹林夫妻安靜下來之後,楊東擔心開車無聊,自然的放起音樂。
開長途車最怕的不是跟司機聊天,而是車裡沒人說話。尤其是高速,就一條筆直的大直道,很難引起精神緊張,開著開著就無聊了,這一但發生點什麼根本反應不過來。
所以開長途高速真的有必要聽歌,起碼不會讓你犯困。
“兒時鑿壁偷了誰家的光
宿昔不梳一苦十年寒窗
如今燈下閒讀紅袖添香
半生浮名只是虛妄
三月一路煙霞鶯飛草長
柳絮紛飛裡看見了故鄉
不知心上的你是否還在廬陽
一縷青絲一生珍藏
橋上的戀人入對出雙。。。”
車內喧鬧著許嵩的廬州月,楊樹林聽的微微皺眉,不自然出聲。
“換一個。”
“額,好。”
楊東抬手調了下藍芽,“永遠也看不見凋謝;
江南夜色下的小橋屋簷,
讀不懂塞北的荒野。
梅開時節因寂寞而纏綿,
春歸後又很快湮滅;
獨留我賞煙花飛滿天,
搖曳後就隨風飄遠。
斷橋是否下過雪?。。。”
車內再次響起許嵩低吟婉轉的聲音,這次楊樹林忍不住了,大聲說到。
“沒別的了嗎?”
楊東想了想,“還真沒了,好像還有什麼刀郎的《二零零二年第一場雪》。”
聽到這楊樹林態度不一樣了,“就這個,刀郎的歌才算歌。”
楊東也沒有說什麼趕忙調到《二零零二年第一場雪》,隨著刀郎蒼涼的聲音響起,楊樹林面露愉悅的微微點頭。
代溝就是這樣,全方位的,從審美到世界觀,任何地方都有差異。
許嵩的歌曲對於楊東這一代人來說是校園時代抹不去的青春,但對楊樹林來說只是哼哼唧唧的情情愛愛。
每一代有每一代的境遇,每一代也每一代的選擇,沒必要硬剛。
車子開了兩個小時,楊東準備找個休息區休息會,隨即方向盤一打轉入邊道,隨時準備暫下高速。
沒成想遇到一個休息區轉轉沒停車位,遇到一個休息區沒停車位。心裡一盤算離目的地綏市綏縣也沒多遠了,就放棄了掙扎。
脈動還是派上了用場,最終瓶體變換了顏色。看來帶上它的這個決定還是很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