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斯一早起床只是覺得頭昏沉沉的,喝了好幾杯水才緩過來。
想著,可能是自己昨晚上有點興奮的睡不著,所以才會有這種感覺。
很快幫忙的人都起床了,一窩蜂的衝進了他的房間。
他換上了西裝,整理好一切,看著周圍帶著笑意的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耳邊嗡嗡文直響。
但是因為急切的想上山,他壓根就沒有管這些症狀。
而這頭宮一從早上四點起床,像她這樣簡化了很多步驟的婚禮,卻還是亂成了一鍋粥。
“這,這什麼頭髮啊?哪裡找來的髮型師啊?”
一向不怎麼注重漂亮是否的宮一都忍不住的發飆了。
“算了,我來幫你盤頭,球球幫忙打下手。”顧惜安實在看不下去了,乾脆自己上。
用了一個時才把宮一這頭髮拆了又盤了上去,戴上鳳冠,宮一立即脖子縮了一截。
“你幹嘛?”球球沒好氣的看著宮一。
宮一嘖嘖兩聲,“你來試試頭上戴十斤東西看看,我爸是不是想壓座金山在我頭上?”
“你就知足吧,你爸可能只是覺得虧欠你,這宮家上下都是他打點的,還要被你那個爺爺山道四的,就算是嘴上不,你心裡也該清楚吧?”顧惜安壓下她縮起的肩頭。
宮一撇嘴不話,畢竟這種隔閡不是一兩就能解決的。
等整理好一切以後,宮一戴上蓋頭坐在窗前,手裡還被丫頭硬塞了一個古董花瓶。
“你幹什麼?給我打人嗎?”
“老爺交代的呀,我們宮家都是遵循古訓的家族,雖然現在少見了,但是一切都要有的。”丫頭年紀不大倒是話一套一套的。
“我看你是被人洗腦了。”
“現在我們都省了坐轎子這一步了,不然這寶瓶就是壓轎子的,寓意一路平安。”
“那我摔碎了,是不是歲歲平安了?”
“少爺,你就不能不和我鬥嘴嗎?這都是我媽交代我做的。”丫頭兩手一攤。
顧惜安和球球在一旁看得笑彎了腰。
算好的吉時,新郎官總算是來了,一番大鬧以後,顧惜安才把宮一的手放入了藍斯的手裡。
“藍斯,你一定要好好對宮一。”
站在藍斯身後的凌晚,聽聞不禁一愣,這話太熟悉,上一次聽就是在他自己的婚禮上。
藍斯很鄭重的開口,“我會的。”
對,他曾經也是這麼回答的,如果不愛顧惜安,他不會這麼的,如果只是被顧惜安欺騙了,他也不會那麼容易上當的。
顧惜安放心的鬆開了手,然後送他們去了宮家的祠堂。
宮家的人雖然因為宮一女扮男裝這件事沒有少生氣,但是算賬這種事大家都會算,尤其是一聽藍斯的家族狀況之後,除了宮一的爺爺咽不下這口氣,其他人都預設了這場婚禮。
“一拜祖宗,保佑子孫平安,福祿齊全。”
“二拜長輩,恩謝養育之恩,”
“夫妻對拜。”
宮一才發現這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到底蘊含了多少意思,她沒辦法給藍斯一張證,但是給一個婚禮是她一直想要的。
畢竟,藍斯為了她也忍了宮家多重苛刻的條件。
“唔!”
“啊!”丫頭突然尖叫了起來。
剛才還覺得幸福的宮一,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一把水果刀就這麼直挺挺的刺了進去。
鮮血讓紅色的嫁衣更加醒目,她一手捂著傷口,一手拉下頭上的蓋頭,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藍斯。
“藍斯……”宮一吃痛的癱在霖上。
“宮一!”顧惜安立即衝了上來扶起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