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知道自己越越錯,反正凌晚都知道了,自己也省得再去編那些花哨的謊話,竟然有一種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若風,聯絡岸邊,讓醫生等著。”凌晚交代林若風。
林若風連連點頭,“是,凌總。”
顧惜安看著凌晚,“醫生!為什麼要醫生!你還是不要孩子啊?我都了不麻煩你的!”
“夫人!”林若風大聲道,“凌總,認了。”
“哪兒認了,你叫醫生等著我呢!嗚嗚嗚,他怎麼這麼狠心啊?”顧惜安放聲大哭。
凌晚是真沒轍,拍了一下她腦門,“還玩?玩夠沒?”
“夠了。”顧惜安立即收聲。
那頭宮一把夏佐直接五花大綁了,而前面潛水員開走的船也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幾艘船,船上的圖案十分嚴肅。
鷹。
……
幾條船靠近,藍斯看著穿上的其他人,十分有氣勢道,“打撈。”
他們在船上待了一,還真的撈到不少東西,要最關鍵的就是一個鐵盒子裡的寶石戒指。
“你不是丟了嗎?”藍斯憤怒的湊近夏佐,“這戒指一共兩枚,你一枚,我一枚,你還想什麼?”
“沒能殺了你,是我失策!”夏佐有些喪氣的開口。
藍斯家族的穿上幾個年紀大的人聽聞立即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回到了船裡。
“藍斯少爺,有,有一具白骨。”潛水員心道。
藍斯渾身一僵,藍眸更是無神,“帶上來。”
宮一見狀,就對著其他人開口,“你們先走吧。”
顧惜安意會點頭,走近宮一聲道,“時間到了,該讓她離開了。”
宮一嘆了口氣,“我還帶了一些紙錢,待會燒點。”
“你在逗我嗎?她是消失,不是去哪兒。”顧惜安知道宮一是替藍斯難受,“你知道嗎,這是解脫,所以不要難過,不然她也走不安穩的。”
“你的意思是沒用嗎?我還特意找紙錢店定做的美元,你居然沒用,那我怎麼辦?”宮一瞪大雙眼。
顧惜安想了想,“要不然你把它留給我,以後我燒給你?”
“狐狸,我告訴你,就衝你這句話,你已經失去我了。”宮一推著顧惜安離開去另一條船上。
然後宮一轉身站在藍斯的身後,看著那一具殘缺不全的白骨被人帶了上來。
宮一差一點就有些想吐,不是不敬,只是她見過的死人還如生前那般鮮活,見到這種溼漉漉的白骨,她還是第一回。
而且那個夢裡,藍斯的媽媽很漂亮,實在是沒法和白骨聯絡在一起。
藍斯比她的反應還要誇張,幾乎是癱在地上,從脖子上拿下項鍊掛在白骨上,一言不發的盯著。
項鍊裡的黑影躥了出來,擁住藍斯的腦袋。
宮一隻是站在那靜靜的看著,海面夕陽的餘暉下,黑影越來越透明,最後散去就像是從未出現過。
宮一能夠感覺到,最後黑影在看她,要是之前她又要笑這位大姐了,託孤也不是這麼玩的。
宮一漸漸走到藍斯的身邊,這才察覺藍斯竟然落淚了。
“你知道嗎?我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我最討厭被人成孩子,因為是孩子,所以我的每一個字都像是玩笑,因為是孩子我根本無能為力,我救不了她,只能看著她沉下去。”藍斯低著頭。
宮一不看他,只是望著海平面,“孩子是上帝的禮物,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