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安越想越生氣，她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為了他，他怎麼能這樣的話？
“！”凌晚的手越來越用力。
顧惜安滿臉漲紅，盯著他，“沒關係，我就是因為某個白痴大少爺才會這樣冒險！他的藥丟了，他什麼都喜歡瞞著我，我只能自己動手，我……我不想他出事。”
她凝神凌晚，不知道為什麼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會停頓，對著凌晚這種沒皮沒臉的話早就該習慣了，可是她覺得最後幾個字無比的沉重，一直沉到她心裡。
脖子上的手一鬆，顧惜安立即咳了一下，大口大口喘氣，目光受贍看著凌晚，她覺得此時的凌晚好陌生，兩人像是隔了大海，就連隔岸相望都做不到。
她覺得手背一點溼潤，抬手一擦，發覺自己竟然流淚了，她皺起眉頭，察覺額間的硃砂痣又開始隱隱作痛，這種密密麻麻的痛感一直蔓延到她的心口。
“呵……”她雙手捂著頭。
當她痛苦的時候，一雙手撫上了她的腦袋，指腹順著她的額頭劃過皺起的眉頭，她抬起頭看著湊近的凌晚。
“凌晚，我可以當你的寵物，但是不要把我當成替代品好嗎？我不問不代表我真的不在意。”
清秋，清秋，每個人都知道的名字，像是禁咒深深的藏在每個人內心的角落，誰也不肯提起。
“你不是替代品。”凌晚攬過她擁入懷中，“你這麼蠢，這世上還能替代誰？”
“啊？你到底是不是在安慰我啊？害我白瞎流那麼眼淚啊？”顧惜安在他肩頭蹭了蹭，眼淚全蹭他衣服上了。
“顧惜安，我的世界並不如外界傳的那麼好，或許要更黑暗一些，你三番兩次插足進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離開，做好期限內的凌太太就可以了。”
凌晚這話的時候聲音很輕，他希望顧惜安能夠全身而退。
但是在顧惜安的眼中，看到的凌晚眼裡卻多了一點複雜，或許……
“凌大少爺，你是夠黑的，毒舌，冷漠，還特別難伺候，這世上除了林若風這個機器人之外，也就我如此厚臉皮跟著你了，你是不是？”顧惜安嘿嘿一笑。
凌晚俊美的臉上不再緊繃，神色卻依舊嚴肅。
顧惜安拉下他放在她臉頰的手，“那這門到底給不給我開？”
“什麼門？”凌晚輕咳一聲，覺得自己聲調都被她氣得變了。
“你世界的大門啊，總得給我留個門縫吧？”顧惜安握緊他的手，在他沒把她甩出去之間，先佔點便宜。
凌晚立即眯起眼睛，眼底漾起水波，煞是好看，就是話依舊毒舌。
“寵物都是鑽洞進來的。”
“……”顧惜安嘖了一聲，不過一想凌大少爺肯鬆口也不錯。
凌晚抽手，上下掃了顧惜安一眼，確定她沒事才正襟危坐，“看，發現什麼了？”
顧惜安在想著事該怎麼跟他，反正鬼神之，凌晚肯定是不會信的，那就從這次的爆炸。
“有沒有可能是有人要同時對付你和藍斯？”顧惜安注意著凌晚的表情。
凌晚神色不為所動，竟然用一個鼻音回覆了全部，“嗯。”
這是有還是沒有，非要跟她猜謎語嗎？
“你和宮一……”凌晚停頓了一下。
怎麼又和宮一扯上關係了？難道是凌晚以為宮一是男的？所以認為她和宮一在綠他？
“沒！不是這樣的！宮一她不可能喜歡女人！”顧惜安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但是凌晚卻已經領略到了另一番意思，皺眉看著她，“你是他喜歡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