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需要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這是李黔寧對李兆京說的最後一句話，然後就離開了三王爺府。
他覺得，如果有一天，他的皇兄也面臨著和他相同的境遇的話，應該也會和他做一樣的選擇。
因為他們為了所謂大業已經付出了很多了，所以如果能過另一種生活的話，其實更算得上一種救贖吧。
……
風瀟瀟從張鳳的府上離開後，並沒有直接會寧王府，而是又去了另一個地方。
皇宮內，李則元難得有空閒在和皇后下棋。
兩個人相對而坐，偶爾說一兩句話，大多時候還是安靜的只能聽到棋子落下棋盤的聲音。
皇后的棋藝雖說還不錯，但仍舊是遠遠比不上李則元，但抵不住李則元總是有意無意的讓子，要麼就是假裝沒看見的走錯一步。
因此這一盤棋就下了好長一段時間。
本就不是什麼棋場上你死我活的博弈，夫妻倆這種玩樂型別的下棋加上李則元讓著自己妻子的小舉動自然都得皇后滿心歡喜。
不禁又想起了以前知樵對她說的那句話，又有誰說過，身在宮中就一定要將每一件事都做的恰到好處，位居高位就一定要摒棄所有生活的瑣碎呢？
雖然能做到，但是太累了。
其實只是偶爾這樣她和陛下能坐在一起靜靜的下下棋，說說話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不是嗎？
但同時，皇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最近這段時間，陛下總是喜怒無常，其它的都沒有特別明顯，只是在面對她的時候，時而溫柔，時而冷漠。
經常是說著說著突然就變了臉色，就好像陛下現在這樣，剛才甜蜜退讓，現在卻突然開始強勢進攻。
皇后被逼的節節敗退，最後輸掉了這一盤棋。
而每次陛下這種突然變臉色的狀態並不會持續太久，通常是過不了一會兒自己就好了。
然後等她再試探著詢問的時候，對於突然變臉的事情陛下居然完全沒有印象，甚至比她還好疑惑。
她有些不放心陛下，但又不敢貿然宣御醫診治，上次三王爺進宮她也有特意向他詢問知樵是否有空閒。
這才得知知樵那裡也出現了問題。
這樣一來，探究陛下為何會變成這樣一事就只能暫且擱置了下來。
可是放任不管的後果就是，陛下每一日這種情況都會更加嚴重一些，通常一變臉再不向之前那般一會兒自己就沒事了，現在的時間總會越來越久。
就像是現在，陛下看著她的眼神，猶如冬日裡的冰霜，比冰冷還要深幾分，不說話直勾勾看著她的時候總是讓人不寒而慄。
這不是他的陛下，皇后總是在心裡這麼想。
但她心裡也十分清楚，這就是她的陛下，只是他會控制不住的改變而已。
其實皇后挺害怕的，萬一哪天陛下一變之後，就再也變不回來了呢？
“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放心吧。”
突兀的聲音在殿內響起，皇后和李則元同時看向殿門風瀟瀟正站在那裡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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