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風瀟瀟仔細的觀察了這倆基友的情況。
風瀟瀟讓照望月守著新涉,結果這人就真的一步不離的坐在新涉身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新涉寫一個字他就檢查一個字的模樣,過分聽話。
風瀟瀟都害怕這孩子有些精神上的問題,搖搖頭,拿著課本上課去了,除了是五班的班主任,她還是一個任課老師啊,蒼了天的,讓一個自己都沒上過學的女流氓教書,也不知道時空管理局怎麼想的。
風瀟瀟一走,照望月就轉頭望向了別處,絲毫沒有看新涉寫檢討的慾望。
果然,面無表情的人裝什麼都面無表情,連風瀟瀟都能矇騙過去。
新涉不爽的丟了筆,靠在教師座椅上,頭枕著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文藝匯演的表演曲目我來定。”既然推不掉,那就得照著他的意願來。
“這好像並不是你一個人能決定的。”照望月勾唇,語氣淡漠。
無所謂的攤手,新涉轉了個身,就這座椅在沒人的辦公室裡滑了一圈,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就算了唄,你們兩個自己表演吧,我退出。”
“你問過老師了嗎?”他倒是沒什麼意見,本來他就不相信他們可以打配合,打架倒是很有默契。
新涉的表情瞬間由吊兒郎當轉化為了煩躁,一掌拍在辦公桌上,氣焰囂張的站了起來,新涉的語氣十分煩躁,“不要老是拿她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她又算個什麼東西,老子願意配合不過只是因為老子開心罷了,老子不想做的事情,你以為你可以逼老子?”
“這句話你可以留著和她說。”不管新涉多麼的暴躁,照望月始終穩穩的坐著,臉上的表情也只是在新涉開口嘲諷的時候有了一些細小的變化,只不過又很快消失不見,不動如山。
新涉最煩照望月這個樣子,跟個死人一樣,說什麼都不為所動。
不經意的望向辦公桌上寫了小半頁的檢討書,新涉突然想起了被老巫婆眼神支配的恐懼,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嘴角,糾結了好一會兒,低聲的咒罵了一聲,認命的坐了回去,繼續他的一萬大作。
內心有一個小人在跪地咆哮,蒼天啊,大地啊,殺了我吧,這個檢討我不會寫,不會寫!
下課鈴聲想起,照望月掐準了點兒在風瀟瀟踏入辦公室的前一刻坐到了新涉身邊,繼續假裝自己有很認真的在檢查新涉的檢討。
新涉在心裡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暗罵了一句偽君子,頭也不抬的認真寫作。
頭一次認真的上課,風瀟瀟覺得自己真的快累成了傻逼,操著個擴音喇叭不停的叨叨了四十五分鐘,嗓子都快冒青煙了都,保溫杯裡泡枸杞都沒用。
根本沒心思注意這兩人,一回到辦公室就癱在了自己的座椅上放空,以後再也不要進懲罰世界了,再也不要了。
心細的發現風瀟瀟的保溫杯裡已經沒水了,看著已經累癱了的人,照望月輕手輕腳的站起身來,走到風瀟瀟身邊,伸手拿過保溫杯,卻被一隻溫熱的手握住了手臂。
風瀟瀟睜眼望著照望月,眼裡平靜無波,“做什麼。”
夏日的燥熱似乎在這一瞬間鑽入了開著空調的辦公室,照望月感覺自己似乎有些發熱,不自覺的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
轉頭一望才發現原來是另一位下課的老師開啟了辦公室的門。
“我看老師你好像很累了,所以想幫你接一杯水。”沒有被抓包的羞愧感,照望月平靜的說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