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動靜，她偏頭看他。
顧榭腳步一頓。
今天晚上她不是第一次用這種表情看他了。
如此陌生的眼神，像從沒認識過他一樣。
他走過去，試探著問道“你感覺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雲翎盯著他，“沒有。”
“那你先休息，我去洗漱。”
顧榭看她答應，才進了浴室。
他在裡面磨蹭了一會兒才出來，卻見她還沒有睡著。
顧榭想了想，掀開一邊的被子躺了上去，他去看她的表情，嗯，沒什麼異常。
雲翎看著他上床，腦中掠過一些見過的畫面，瞭然地點了點頭。
下一秒，她便移動到了顧榭這邊。
顧榭盯著壓住他的人，她的力氣挺大，握著他的胳膊有些疼，不過這些他已經感受不到了。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一雙眼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他，顧榭沒由來地緊張，心跳也一下一下加快。
怦怦怦的心跳聲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尤為突出。
雲翎困惑地眨了眨眼，“什麼聲音？”
顧榭“……”
他還沒說話，雲翎鬆開右手，緩緩放在放在他心臟處，“啊，原來是這裡啊。”
顧榭“……”
雲翎看著他的臉慢慢紅了起來，甚至蔓延在耳邊。
她湊近了些看，覺得這幅場景像在無聲誘惑她。
這是她在過去經歷過的所有時間裡從來沒感受到的。
很陌生。
雲翎斂了神情，撤後一步，翻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顧榭被放開，覺得可以呼吸的空氣都多了些，方才那一瞬，他感受到了來自她身上的強大氣場。
雖然只有一瞬。
只是不待他想好問什麼，就看見她坐起來，然後下床。
他聽見她冷淡道“你休息，我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