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雲翎開車回去，路上卻撞上堵車，她將車窗開啟，聞見了淡淡的車尾氣，於是又關上。
手機的鈴聲響起。
車內的顯示屏上只顯示號碼，不顯示人名，雲翎也沒去拿手機看是誰，直接摁了接通。
“喂？”她道。
“你好，請問是這個手機機主的朋友或親人嗎？”
雲翎皺眉，拿出手機來看，是秦曼。
“我是她朋友。”
“機主出了車禍，目前人正在昏迷，請問您有空過來看一下嗎？”
“她在哪？”
“省第二醫院。”
“好，我馬上過來。”
雲翎掛了電話，地圖搜尋了一下這個地方，她抬頭看，堵車的隊伍已經向前走了，雲翎發動車子，去往醫院。
天色還沒徹底黑，醫院裡到處都泛著節能燈的光亮，雲翎不適地眨了眨眼。
問清了秦曼在哪個病房以後，便找了過去。
進去的時候，秦曼已經醒了，她坐在床上，被子搭在肩上，臉色蒼白，目光空洞。
人沒事，不過怎麼是這幅表情？
“秦曼。”她道。
對方似乎聽見了名字，偏頭過來看她。
雲翎就見她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一顆順著臉頰落下，隱沒在條紋的被子上。
雲翎“……”怎…怎麼哭了。
雲翎走過去站在她病床旁邊，“怎麼哭了？發生什麼事？”
秦曼像是突然找到了發洩口一樣，一把掀開被子，一把攬住雲翎的腰，腦袋蹭在她腹部，大聲哭著。
雲翎感覺到那裡的衣服已經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