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礦守義還是士藍?”呂平方問了他一句,千萬不要是戚帥的哥哥。
“我是礦守義的哥哥,礦守印。”這個男子看起來面相要老一些,臉龐有點黑硬,骨骼粗大,顯得有點瘦。
呂平方回想了下,金矛榮慶當時還說了他的名字,帶礦守印去捕獵那些修士,那他在這裡意味著什麼?呂平方不敢做聲,警惕的向四周望去,他隱約能看到小欏和礦守印身邊的淡淡黑風。
“我剛才看你身上的分身咒沒有了,你學會了呼吸法?”男子溫和的笑笑,攤開手。
呂平方有種底牌被看清的恐慌感,道:“偶然學會的。”
“嗯,”男子點頭,似乎完全不在意:“在這個世界要活下去,呼吸法是最基本的,起碼能看清別人的埋伏。”他似乎意有所指。
“呼吸法能看到別人的風形態?”呂平方沒忍住問了一句。
礦守印點點頭:“我現在能看到你身邊的黑色風息,相信你也一樣。”
呂平方愣了愣,這個大哥也太直白了吧,直接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了自己。
詭異感,這個男子似乎是直爽的過分了,敵友未分就告訴對手自己的底牌。
“金矛榮慶不是帶你去抓人了嗎?”呂平方問道。
“我回來了。”礦守印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那些修士太厲害,除了榮慶隊長能單對單敵過一個,我們可不想被傳說中的修士當妖怪給除了。我們請他們來部族做客,包括你們。”
“做客?”呂平方有種進鴻門宴的感覺。
“帶你們來部族看看,也想問問你們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了。”他面容真摯:“我們是人類,而且曾經都是華夏人。”
呂平方默默唸了一句:“曾經。”
礦守印點頭道:“現在可以告訴我,礦守義和看守你們的人去哪兒了吧?”
“那個女修士想辦法解開了束縛,他們去追她了。”呂平方撒了一個謊,沒法解釋段木炆羽的事情。
“那這頭戰獸是哪來的?”礦守印指指小欏。
小欏歪著頭舔了下牙,也打量著礦守印。
“我們打不過他。”腦海裡突然響起小欏的聲音:“他的妖氣比炆羽都要強的多。”
呂平方歪歪頭,你說的妖氣是呼吸法嗎,請不要亂起名字。
“我半路碰到的,”呂平方臉紅了。
“我知道你有難言之隱,”礦守印擺擺手,似乎一點不生氣:“你只要告訴我,我弟弟有沒有生命危險就可以。”
“沒有,”呂平方立馬道。
“好,”礦守印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我正式邀請你來礦守一族做客,老家人。”
呂平方突然有點感動,“老家人”這個稱呼,似乎包含了太多情感。
“你真敞亮,”呂平方不知該怎麼形容他了,他看了看樹林四周,現在他也能看出自己身上也有那黑色的氣流,周圍確實就他們兩人和小欏。
“你在這看我多久了?”
“看你坐在這似乎有事,就沒打擾你。”礦守印和呂平方一樣的身高,但身材寬厚,給人一種信任之感。
“謝謝。”呂平方心裡泛出一絲異樣,剛才自己全心投到了修補經脈中,坐在那很長時間都只能一動不動,這個男人就坐在後面看著,應該是沒有敵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