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平方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耳邊的腳步聲迴響,一個清脆,一個沉重。
噠噠的聲音蔓延著,就像晚鐘的倒計時。
呂平方等待著。
等待著。
“嗒。”
“嗒。”
“嗒。”
“嗒。”
“嗒。”
“嗒。”
“金矛榮慶。”呂平方開口道,聲音就像是犯了強烈的哮喘,一喘一息。
“嗯?”黑西裝的男子低頭。
“我有個請求。”
突然開口的玩偶讓金矛榮慶停下了腳步。
他眼帶微微驚奇的走了下來,和仰著頭的呂平方面對面。
那張蔚藍色頭髮下,英挺的臉。
“嗒。”
“咳—”
“嗒。”
“噗。”
鎖男反扣著的雙臂突然抓空抱緊,腰部彈起後挺,後腦勺重重的揚起。
砸上一張英挺的臉。
黑暗裡。
呂平方長長的,緩緩的吐了口氣,感覺自己的肋骨被鎖男禁錮的骨折了,呼吸間有強烈的刺痛感。
但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他輕輕,輕輕的拿出手機,一束光亮了起來,照亮了熟悉的電梯轎廂。
還好,萬幸。
不然自己會不會變成下一個鎖男的強人。
他壓抑住自己的呼吸,甚至在靠冥想去壓制自己的心跳。
如果血液能夠聽懂自己的話,就快快先停止流動吧,不然你們以後就沒機會流了!
他貓了一眼電梯門,有縫。
趕緊把燈關上。
壓抑呼吸從而大腦缺氧的反應上來了,呂平方全靠求生的意志在堅持。
電梯門外沒有傳來一點聲音。
是這個神奇的電梯隔絕了一切聲音,還是金矛榮慶正在如同獵手一樣,隱蔽了聲音。
他更傾向於後者。
今天段木炆羽的受傷和小欏的被捉,都沒有在大樓裡發生一點聲音,足以說明這個一身西裝的傢伙是個善打黑槍的陰險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