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央手上的傷口剛剛包紮好,這麼大的動作眼見著傷口又要裂開,靈王趕忙上前一步將他的手擋下了下去,剛想輕輕將其放回被窩中,無央卻先他一步,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那隻手因著主人重傷失血過多而異常的冰涼,握在手中捂上半天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溫熱,靈王陛下不敢使勁掙脫他的動作,試著輕輕抽了抽手,沒收回來,反被抓得更緊了。
這人莫不是醒了吧?
“無央?”靈王只得又重新坐了下來,輕聲喚他道:“你醒了麼?”
無央卻並未回答他的話,只是如珍如寶地將他握住的那隻手往胸口的方向帶了帶,靈王陛下也被他拉得不得不往前稍稍欠了欠身,擔心地又藉著這個動作靠近了些,細細地查探了一番,好在並未扯到傷口,他剛略鬆了口氣,又聽得無央道:“······不要走。”:
“?”靈王陛下這句倒是聽得門清,當下便有些好笑,道:“朕就在這,不走,你想說什麼?”
“······不要走,你······不要走。”無央聽不見靈王陛下在說什麼,只是一昧地重複著自己的話,眉頭也不住皺了起來:“不要走······你走了,陛下他······會難過······”
靈王一愣,眼見著無央似乎又要將這話重複上一遍,他趕忙用空閒著的另一隻手捂住了無央的嘴:“不要說了。”
“······”無央搖了搖頭,那力道很輕,卻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朕不走。”靈王陛下道,隨即便察覺到不妥,輕嘆了口氣,道:“我不走。”
僅一字之差,天差地別。
無央好像這次也感覺到了什麼,終於不再說話了,只是乖乖地點了點頭,乾裂的唇瓣在靈王的掌心之中劃下了幾道不痛不癢的痕跡,靈王收回了手,任由著無央抓著自己的另一隻手安心地再度熟睡了。
靈王陛下望向無央的眼神,當即便多了幾分複雜的味道。
方才這話,竟是對北幕說的。
前幾日他雖然酒後失言,但他多少還記得,那時候他把無央當做了北幕,說了好多掏心窩子的話,若是無央對著他抱著的是這般的心思,那當時聽來,可想而知會是何等的心情。
而今,無央昏睡,他也是同自己一般,在同夢中所見的北幕說話,說的卻是求他不要走,因為自己會傷心。
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靈界的王上慢慢垂下了高貴的頭,伏在無央的床邊,第一次嚐到了手足無措的滋味。
朕該怎麼做,才能償還你為朕所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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