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前,便是如此。”無央輕生答道:“怕陛下多慮徒增煩惱,便一直不曾多言。”
此次若不是給逼到了這個份上,許是說不準真的就沒機會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感謝那個喜歡添亂的魔王后和成天不務正業的藥神。
“…………”
“你明知道…………”再開口時已是帶了情緒,若是無央此刻能看清他的表情,必然會驚詫於他臉上所帶的那些甚至可以被稱之為退縮的神情:“朕一直…………都…………”
他說不出口,無央也瞭然,順著他的話接道:“臣知曉,不論過去還是現在,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靈王陛下放不下北幕,自然也接受不了其他人,這是他很久之前就明白的道理,他本想著自己可以等,天長地久總可以水滴石穿,不想老天約麼也是看不下去他們這一出狗血的話本子戲了,大手一揮直接連等的機會都不想給他了。
“那你還…………!!”靈王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話到嘴邊卻是又咽了回去,他低著頭看著安靜跪在他腳下的無央,著實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好。
他固執地認為從前北幕的出走是因為他沒有治理好靈界,北幕嫌棄靈界這一處的偏僻與他這個人的無趣,才選擇了離開,為此這麼多年他再不敢接受任何人或有或無的示好,就是又重蹈當年覆轍。
從來自認為平庸無奇的靈王陛下,不曾想自己最得力的將士竟是對自己存了這般的心思。
“心悅陛下是臣之事,同陛下並無甚關係,陛下若是對臣沒有一般的心思,那權當不知道也好。”無央笑了笑,道:“本來不想讓陛下知道的,但是怕再不說,便真的再沒有時間了。”
“陛下方才的話臣記下了,若是陛下所念是靈界旁人或是任何人,那臣也得心安,只是…………”
無央話鋒一轉,道:“若那人是北幕,那臣九泉之下也怕是不能瞑目了。”
曾經拋棄過這麼好的靈王陛下的混賬,讓他怎麼能放心讓那人守在靈王陛下身邊?!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北幕就想都別想!
難言的苦澀如鯁在喉,靈王滿眼複雜地低著頭看著跪在地上的無央,他是真的有些懵了,不然也不會叫身中劇毒的人跪在地上這麼久。
他忘了,無央也就這麼不吭聲的跪著,半響後他的眼前遞過來了一直勻稱而又骨節分明的手,無央愣了一愣,隨即順著那隻手便要抬頭看去。
可是靈王似乎發現了他的心思,不待他的目光攀爬上來,他便徑直拉了無央的手,順著雞力道將無央帶了起來。
一陣天旋地轉,無央被靈王又摁回了躺椅上,靈王強大的靈力從容地將他周身包裹著,身體感覺也多少輕鬆了許多。平易近人的君王從未讓人有過分毫高不可攀的感覺,可這一刻,無央卻是清楚地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到底是王,生來便是不同的。
“你先好生休息。”同樣的話靈王陛下一天不知道要說幾遍,這次卻是多了落荒而逃的味道在,不待無央反應過來,他便先一步撩開軍帳離去了。
“朕明日再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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