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還未急著豎旗,倒是有人比本君來的還要迫不及待了!”
他想到了什麼,又問向那來報的天兵道:“可有看清,帶頭之人什麼模樣?”
“這······”那探子想了想,道:“看面相似乎是很年輕的一位將軍,靈界莫不是沒了人,竟會派這等黃毛小兒過來?”
語中或多或少帶了些輕蔑的意味在,而北幕聽罷之後卻是半響沒有答話,只是無言地望了望不遠處他們過來的方向,撫了撫肩上冰冷的鎧甲,揮手示意他先下去了。
面相很像少年人卻又能統領千軍萬馬的,翻遍整個靈界,怕是如今的靈王能放心用的,也僅有這麼一位了,他也確實當得起靈王的這份信任。
而後良久,他站在原地半點也不動彈,眼中有千萬種複雜無比的情緒閃過,最終皆被他閉上眼一一掩蓋過去。
“怎麼了羅睺星君?”貪狼佈置妥善之後剛回到此處,見他面色有些不太對,關心道:“可是有什麼相熟之人來了?”
聰明如貪狼,總是一眼便能看穿事情的本質。但是這次,他也可以說看走了眼。
“沒有。”北幕再度睜開眼睛,眼中已是再無半點情緒可言,重又深邃而難言:“只是······想起了過往的一點小事而已。”
相熟麼?自然是熟的,曾經他與無央熟到可以把後背交給對方,可以從北境的屍山血海裡相互攙扶著出來,相互拿銀刀子去剜對方腐爛的傷口,可以在最漫長的冬夜裡將最後一口水爭先留給對方,而又不約而同地將自己寫好的遺書交給對方,請對方交由靈王陛下。
那時候,他們是真的相熟到不行,就連靈王也羨慕過他們之間純粹的兄弟情義。
可是時過經年物是人非,滄海桑田幾個來回了,他們手中的刀也從對著對方的敵人被他們親自轉向了對方,而這個局面,也是他一手造成的,他並不後悔。
相熟麼?
如今的答案自然是不熟的。
靈王回到了王宮之中,他心思頗重地想了許久,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今日的宮殿似乎格外有些不同。
他疑惑著慢慢走了許久,才發現了到底是何處不同。他腳下的那些花,今日似乎都來的格外沒有生氣,一個個皺著花瓣,好像下一秒就要枯萎。
“你們也會來的傷心麼?”靈王輕聲問道。
沒有聲音回答他,他也並不想等人回答那樣,只是轉而俯身蹲在地上,親手扶起了一朵已然垂下了頭的桔梗花。
隨即下一秒,那朵花終於承受不住自身的重量那般,折斷在了他的手中,再沒有了一絲生氣。
太多美好,在利益面前,總是轉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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