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說了,本尊的傷已經無大礙了,這些東西給本尊······”
不耐煩的抱怨聲在門開的一剎那截然而止,魔尊在看見是黎音親自端著藥碗進來時聲音一下就卡了回去,隨即皺著眉道:“你怎麼來做這些事了?”
“他們說你不喝藥,我一聽就直接替他們送了。”黎音聳聳肩膀,把藥碗擱在了床頭的桌案上:“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鬧脾氣不喝藥?凌煙十歲的時候都不玩這個了!”
“······阿音你不懂。”魔尊有些頭疼地坐在床上,將黎音扯著手拽到了他身側:“那幫庸醫且先都是專門醫治沒氣了的,活的給他們這麼醫,哪還能好了?”
“呃——”黎音一聽一時間也是有些無語:“沒、沒事,這藥是我看著他們熬的,放的藥大概······都沒問題,左右——也吃不出事情吧······”
他不通藥理,為此這話說的也心虛,只道魔界的醫者還沒膽子敢坑自己的主子,魔尊淡淡地嘆了口氣,將藥碗接過,辛辣刺鼻的苦味蔓延開來,他眼也不眨地一飲而盡。
“你說喝就喝吧。”他放下碗道:“左右也吃不出事情。”
黎音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尷尬地笑了笑隨即撓撓臉不知如何接話,魔尊打了個哈欠倚躺在床上,突然道:“你見過非梟了?”
“啊?”黎音被他這話問的莫名其妙:“自然是見過了啊,有什麼問題麼?”
“——”魔尊的目光緊盯著他不說話,黎音同他對視了半響,疑惑了好一陣才反應過來,自打他知曉過往至今日,他尚未同非梟好好地交談過。
他們曾經,是最親密的手足兄弟,流淌著一般無別的,這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血。
回來的這幾日也是他只顧著照看魔尊,非梟也是內憂外患忙的不可開交,說起來,雖打了數次照面,但每次所言不過三兩句便匆匆結束了。
“啊······”黎音思及此處心下或多或少有些愧疚:“是我不好了——這段時間事情多的都忘了。”
“無妨,他非是那般斤斤計較之輩。”魔尊面不改色道:“況且不能怪你,他這幾日想也是成天追著凌煙不放吧。”
提到這個,黎音面色都有了些堪稱猙獰的味道:“啊······”
豈止是成天追著,簡直是恨不得別褲腰帶上,走哪都要拉著,還每次都能找到全然不同的理由,合情合理叫凌煙拒絕都沒法拒絕,手段堪稱高明到一絕。
看他表情魔尊大抵也猜到了怎麼回事,噗嗤一下樂了,笑道:“還是非梟有辦法,我說怎麼這幾日耳根都來的清淨了許多,感情他這是直接把這個祖宗制住了啊!”
“你還笑呢!”黎音瞪了他一眼,道:“阿梟這日後可有苦頭吃了,現在由得他這麼折騰,以後可還怎麼辦?”
旁的他或許不瞭解,可這姻緣線他可是太瞭解了,被剪了姻緣線的人,終其一生都不會再有可以被稱之為感情的東西,很多時候凌煙不分場合非要這屋子裡煞風景地陪著他,不是凌煙傻,而是現在的他理解不了他們之間的東西為何會有這麼深的羈絆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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