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梟笑而不語地瞥向了門邊早被凌煙如此豪邁的作風嚇得跑遠了的魔族婦人,暗自算起了這回要給人家的灶臺陪多少錢才合適。
嘛,算了,他高興就好。
出了魔界聖地,兜兜轉轉回了消威門。
“這池子裡的蝕骨水千年不涸,父王在世時起先還擔心過是什麼邪祟之物,幾次三番試圖清理卻是淘之不盡。”
黎音蹲在蝕骨水邊,看著腳下清澈無波的水中甚至能清晰地映出自己的倒影,略略有些失神。
都說最危險的往往看上去最安全。
“倒是你,怎麼突然想來這了?”魔尊拄著下巴坐在他旁邊,道。
“你不覺得,這裡有些怪異的緊麼?”黎音皺著眉頭道:“第一次來我即便沒有太清醒的意識都察覺到了。”
“這裡怪異的地方多了,你指的哪一樣?”魔尊接道。
“你記不記得,前些日子天界的那些人與我下的那杯······藥,”說到這黎音的耳根泛起了紅,他不自在地搓了搓,試圖將那處不自然的熱度降下去:“那藥的味道,聞起來和這裡很像,所以我才發現有問題的。”
“知道有問題,你喝的可也沒多猶豫。”魔尊提及此事也是來了幾分不快:“讓那妖物死的太便宜了。”
“重點不是這個,它死就死了總比還在蹦躂強吧!”黎音抽手輕打了一下身邊這個眼下還在不正經的,本該是無比嚴肅的氛圍此刻卻被他這一動作帶出了幾分撒嬌的味道:“嚴肅點。”
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此刻臉頰緋紅的樣子來的多可愛,魔尊把到了嘴角的笑意抿了回去,輕咳一聲,道:“你說吧。”
“這水,讓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黎音憤憤地拄著臉使勁掐了把自己的臉頰,這才冷下了聲音,道:“我在天界的什麼地方,見過或者接觸過這類東西。這蝕骨水你在天界有印象麼?”
“並無。”魔尊思索了一番終是全無印象,道:“天界上到凌霄殿,下到無聲獄,即便是最為清冷的水神殿,都不曾有過這種類似的東西,你我在天界呆了幾千年,如果有的話早也該發現了。”
他說的正是黎音方才所一直疑惑的事情,黎音低下頭,仔細想著或許可能有關聯的地方。
“你想到什麼了?”魔尊乍然一愣,隨即道:“你莫不是覺得——魔界同天界除卻時明面上的那一條通路,或許在什麼地方還有相通的另一條路?”
“很有可能。”黎音的眉頭擰的死緊,“現在天界隨時有可能對魔界發難,若是真有這麼個地方存在你我又不知曉,到時候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黎音自己或許沒發現,他終於接受了他作為魔族的身份,並且開始設身處地地為魔界的未來打算了。
想到這,魔尊暗笑了笑,並未戳破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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