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讓你離遠點,怎麼又追過來了?”凌煙聲音小小的,道。
“左右王急著回去陪阿音也沒人理我,我只能來找你了。”非梟笑笑:“我們兩個沒人要的,這時候湊一起不是正好?”
“你說話可真夠難聽的。”凌煙低下頭,實在沒什麼心情再同他拌嘴了,而是扯了扯非梟垂在他身側的衣襬,道:“陪我說說話吧。”
他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麼,該去哪,就連該說什麼都沒個主意。
“恭敬不如從命。”非梟不動聲色地頂住了背後越發沉重的重量,道:“想聽什麼?我定當知無不言。”
“······”凌煙想了想,有些猶豫道:“你——那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非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是指自己的父王母后方殞身的那個時候,神色不經意地也帶了幾分沉重,抬起一條腿將胳膊支在上面,慢慢道:“我若說記不大清了,你相信麼?”
凌煙當然不信。
“我沒騙你,是真的忘了很多。”非梟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眉宇間盡是落寞的神色:“那時候魔界群龍無首,僅有王和我兩個苦苦撐著這個混亂的局面,若非後來——”
他聲音一頓,有意的避開了某些他不願提及的話題:“天界內部出了問題,而冥界那時尚是少年的冥王陛下同王是同修,為此明裡暗裡幫襯了魔界不少,這才使得魔界倖免於全族被屠。”
“——”凌煙深吸了一口氣,道:“有些事情有些人,換一個地方去看他,果然還是不一樣的······”
比如元天尊,本來是天界之神心中敬仰的尊神,卻做下了這般卑劣之事。
“書寫歷史的勝者,他當然顧念著歌頌自己的豐功偉績,不會多餘給敗者留下什麼顏面。”非梟冷笑一聲,道:“你若說的是這一任天帝,那隻會比元天尊有過之而無不及。”
凌煙默然無法反駁,種種事情就擺在眼前,讓他也無力去多做辯解:“我其實一直最想不通的,還是魔尊為何要搶了阿淵的身體?”
“——你們的好天帝做下的好事。”提及此事非梟的聲音驀地冷了下來,細聽還有些許惱怒的味道在:“他什麼事情做不出!”
“!”凌煙倒是沒想到這一茬居然也和天帝陛下有關,當即驚得頭皮發麻:“······所以你們為了報復他,才選了酒神的身體作為軀體?可無論如何,阿淵是無辜的啊!!”
“他是無辜,可也不算枉死。”
如果凌煙能看見非梟此刻的表情,定會驚詫於他面上陰晴不定又莫測的神色,非梟將手放在身側的土坡上,輕攆了一撮細沙於指尖不斷地揉搓著,又鬆開手任其在指尖點滴滑落。
“他其實,本來也是王自身的一部分罷了。只是不想有了自身意識,倒叫王難辦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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