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而已。”魔尊坐上床,拂過他的頭頂,道:“不必多想。”
難怪他出門的時候,魔族的人都自發地待他恭謹,不僅是因為魔尊的緣故,更是因為臉上這道魔紋和一身掩不去的屬於魔尊的魔氣,讓他們把自己認成了同類。
“原來如此。”黎音嘴角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真是······難看死了。”
他心下亂如一團,頹然地向後靠在床柱之上,眼神中不是失望絕望,而是不知所措和茫然無依。
天大地大,好像哪裡都不能是他的歸處。
“別這樣。”
魔尊眯起眼睛,在寬大寢衣掩蓋下的手攥成了拳頭,隨即鬆開又立即捏緊,如此反覆了幾次,他下了什麼決定一般將手搭在了黎音的肩頭,向前動了動,道:“記得上次本尊答應過你的麼?”
黎音眼皮動了動,看他拿出了那個做工粗糙被他將將做完的荷包,黑金色的底布被他修上了銀色的絲線,非梟忍了好久才告訴他,這配色實在太別緻了,簡直有礙觀瞻。
那又怎麼樣!他翻了個白眼回懟非梟,魔尊跟魔尊兒子這倆玩意就這個配色,這麼看這顏色搭得緊!
他說怎麼回來就沒看到,原來是被魔尊直接拿走了。
魔尊頗為虔誠的將它放在唇邊輕吻了下,道:“作為這個錢袋的回禮,本尊可以回答你一個問題,你想問什麼?”
黎音木然地動了動脖子,卻是連頭都沒轉過去,連頭頂那幾絲素來上翹的頭髮都無精打采地乖乖趴著:“該是我問,你能告訴我什麼。”
事關魔尊不想他知道的事情,他斷然是怎麼也問不出來的,那又何苦費這力氣。
“我現在,”黎音指了指自己,道:“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活著其實都沒多大意義,從前掛心糾結的那些事情,此刻想來,其實也沒什麼意思了。”
他說的輕巧,魔尊卻聽出了幾分輕生的味道,雖知依他的脾性不至於去尋思,但是這樣無可留戀的黎音,他也不想看到。
“你不問,那本尊說吧。”魔尊直視著他的雙眼,道:“本尊猜你大抵是不記得了,在你小時候,我們曾經見過。”
意料之外的話語如晴天霹靂,打了黎音一個措手不及。
聞言黎音的瞳孔猛然一縮,抬起頭道:“小時候?見過?我們?!我完全不知曉也不記得!”
“那時本尊不是現在這副面孔,也只是個不大的孩童,你即便記得,也不會知曉那是本尊。”
“你那個時候穿的破破爛爛的,冰天雪地裡光著腳,應該是餓極了,在人界搶了本尊手裡的還未付錢的饅頭就跑,被賣饅頭的人追著打,等本尊上前想要去制止時,你已經被古神尊拿著糖葫蘆帶走了。”
魔尊緩言道:“當真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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