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釋和阿泠打死也想不到,僅僅是彼此慰藉的片刻,也被傳到陛下的耳朵裡直接變了味道。
冥界萬年不曾出過結為道侶之輩,究其原因也不過冥界太過陰森,叫人生不起旖旎的心思,好不容易手底下自給自足能趕快弄出去兩個了,這還上趕著有個準備搗亂的!
想到這冥王萬分無語道:“你啊,這個死心眼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昊低著頭,端起一旁已然放涼了些的藥碗,遞上前道:“陛下,您該喝藥了。”
冥王看了他一眼便接過了藥,無視內中沖天的血腥味與苦澀感,仰頭毫不遲疑地一飲而盡。
“這些事你以後可以叫侍從們來做,不必親自來的。”冥王放下藥碗,道。
“吾不放心。”昊依舊低著頭,說出的話卻叫冥王又是一陣語塞。
“近來陛下的身體每況愈下,又不肯宣冥醫來醫治,吾擔心若是換了旁人來更無法為陛下分憂,故每日在此。”昊沉聲道:“若是陛下不喜吾侍奉身側,那吾明日站遠些便是了。”
那藥中的血腥味,是他割了自己的精血帶著魂力融合進去的,只為能為陛下調養好身體。他為十殿閻羅之首,冥界之中萬人之上強大的存在,有他的精血靈力加持這藥,對冥王如今虛弱的身體著實有好處。
只是冥王聞言又嘆了口氣,伸手順了順他看似堅硬卻柔軟的發頂。
“非是朕不願,只是你每日都為朕消耗這般多的靈力,長此以往,朕怕你的身體吃不消。”
“陛下不必擔心吾。”昊抬起頭道:“吾的一切皆是陛下所賜,為陛下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陛下不欲冥界之人知曉,那便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如今之事。”
昊這孩子,看著孤傲倔強,其實比誰來的都善良溫柔。
冥王的長髮在身側勾勒出了恣意的弧度,他的手垂在王位的扶手之側,昊輕輕捧起那隻白皙修長的手,在手背上印下了代表忠貞的一吻。
“說起來,上次魔尊跑到朕這胡攪蠻纏,救了的那個天界的月老仙君,如今如何了?”冥王問道。
“魔界暫時未有動靜,不過聽說好像是在消威門後的蝕骨水池泡了足有三天還活著,被魔尊親自抱回去的。”昊想了想道。
“蝕骨水?”冥王略有些詫異,隨即想到了月老身上那一身的傷痕倒也瞭然:“他還真捨得啊!”
“需要吾派人去魔界盯著些麼?”
“不必,”冥王笑了笑:“這位魔尊大人想來如今正頭疼如何擺平這位打不得罵不得求回來的祖宗呢,可找不到冥界來,你放話出去,這段時間十殿閻羅都暫且不要往魔界去了,以免把這位魔尊又招來,朕可著實沒有精神再去應對他了。”
明明是很嚴肅的話題,但是聽得出,冥王的心情格外好,正在為他的損友惹了麻煩而高興的不得了。
“吾明白。”昊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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