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漢大丈夫,扭扭捏捏地做什麼?!”沈府尹厲聲道:“你這樣,以後如何能成事?!”
這話聽得格外耳熟,光這一晚上許星河就聽了兩遍。
見叔父似乎真有了些火氣,許星河也怕自己把他氣到,這才仔細想了想,道:“叔父莫氣,星兒覺得,其實並無可說的。”
“哦?”沈府尹的神色晦暗不明,沉聲道:“為何?”
“如今的陛下,其實...........做得很好。”許星河如實道。
“星兒不瞭解過往那些彎彎繞繞的,但星兒查閱整理陛下登基後的近幾年朝政,確實可謂廉潔清明,也未曾聽說有什麼冤假錯案或是擊鼓鳴冤之事,陛下雖僅在位五年,但政績確實·······”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府尹示意他先停一停,道:“我說的是,你對現在的朝堂現況,沒什麼想法麼?”
“沒有。”許星河搖頭道:“星兒覺得一切甚好。”
當年易雲靖起兵造反的時候,許星河方才不過十來歲,許多事沈府尹那時也刻意沒有讓他知曉,因此他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甚少,只是大抵知曉長姐同那時還未稱帝的陛下情投意合訂了婚,但旁的便不清楚了。
許星河琢磨琢磨,總覺得沈府尹話裡話外有些怪怪的味道,又著實想不到叔父的用意,便道:“叔父,星兒愚鈍,確實不懂叔父究竟想要說什麼,叔父不妨直說?”
“哎,星兒啊。”沈府尹沉默半響,長嘆一口氣,起身揹著手,緩緩踱步到了窗邊,望著漆黑的夜空,道:
“我那弟弟走的早,就留了你一個自小長在我身邊教養,這些年叔父自認也不曾虧待過你——”
“叔父養育之恩,星兒從不敢忘。”許星河見狀起身道。
“星兒,叔父希望你記得,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你都要站在叔父這邊,知道麼?”沈府尹回過頭直視著許星河,有些蒼老的雙眼映出了許星河年輕英俊的容顏。
“這是自然。”許星河想也不想便道,可總覺得又什麼地方不太對,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問,便先將這一茬放到了一邊。“對了叔父,星兒也有事要問您。”
“何事?”沈府尹聞言心情頗好地捻著鬍鬚,點頭欣慰道。
“叔父對陛下身邊那個······小公子,如何看?”許星河道。
卻不料一聽這個名字沈府尹的臉立刻沉了下來,面色凝重地如臨大敵道:“問他做什麼?”
見叔父這個反應,許星河便明白了黎公子之事叔父八成是知情的,登時心底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許星河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沒什麼,只是先前那樁案子一直未有定論,星兒擔心陛下安危,想知曉那可疑之人究竟是否為兇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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