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咱們趕緊走吧!”那幾個小的忙不迭地答應著,幾人把斧子砍立在了樹上,許星河側身躲得裡了些,眼見著那幾個人就從他身前過去了。
不說別的,毀屍滅跡的活都能幹成這樣,回頭真得跟叔父說說了。許星河搖搖頭,確認他們不會再回來了後,小心地上前,蹲下身將那幾具髒兮兮的屍體翻過來,前兩個是全然陌生的臉,然而還不待許星河略鬆一口氣,他便摸到了第三個人手上方才他看著眼熟無比的袖口花紋。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最後一具“屍體”翻過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他方才猜想了許久,此刻印證了卻萬不願意相信的臉。
他不死心地用衣袖去擦那人臉上的血,卻因著血跡乾涸而擦不掉,反而摩擦著面上的幾道鞭傷又有滲血的跡象。
真的是黎公子。
許星河的手在那一瞬間都涼透了,眼見著這人身上的幾道足以致命的傷口和顯然被皮鞭打過破爛的衣衫,他指尖帶著不自然的顫抖去探他的鼻息,心緊張地幾乎要驟停,在隱約探到了一絲熱氣的時候,許星河抱著黎音,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還活著。
“黎公子?公子?”許星河定了定神,試著叫醒他,“聽得到麼?”
“...........唔..........疼........”
約麼是被搖晃的傷口疼了,黎音已然面目全非的臉上不住地皺緊了,細若蚊蠅的聲音斷斷續續,許星河凝神去聽,半天才分辨出來,他說的是一個“疼”字。
曾經那般驕傲的人,不知因何淪落到了這般,許星河心底不是滋味,思來想去,他小心翼翼地將黎音放到背上背起來,顧不得他身上的血腥髒汙毀了自己新換的官袍。
感覺到了有人把自己背了起來,這個後背寬敞又溫暖,黎音不自主地將發冷的身子縮了縮,託了那枚還魂丹,他現下神志還算清醒,只是渾身無力,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卻看不清此時揹他的人是誰。
“..........誰?”
“黎公子,是我。”許星河揹著他,穩穩地一步步慢慢向前走著。
“..........是你啊。”黎音聽見是他,放心地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許星河的為人他清楚,是斷不會在這時候加害他的。
“黎公子,你先別睡,堅持一下。”許星河並未問他因何成了這樣,想也知道現在問不出來什麼,只是放緩了聲音輕聲安慰他道:“我帶你回我那找大夫。”
黎音剛想應聲,又突然意識到,許星河現下和沈府尹住在一起,那清羽.........
“不........行!”
背上原本安靜的人突然大力地掙扎起來,許星河一個沒站穩險些栽倒,他下意識地前傾身子將黎音護住,站穩後小心地換了個姿勢將黎音向上帶了帶,輕聲道:“怎麼不行?”
“不行.........你會.........”方才撲騰的一下讓黎音渾身的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他把頭伏在許星河的肩膀上,冷汗冒了滿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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