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楚秋然有時候腦袋直的可以,連公公都有些詫異又無奈地多看了他幾眼,隨即連連勸他道:“楚大人您還是別了!您想啊,陛下現在——”
“你還是別想了。”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道:“公公別勸了。讓他在這等吧,回頭看惹惱了陛下,倒黴的是他還是那位黎公子。”
楚秋然一愣,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許星河來了。
許星河插著手靠在宮牆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邊傻站著的兩人。
“哎?”在楚秋然的印象裡這位許大人一向同他不對頭,兩人雖官列同品卻甚少有交集,楚秋然自己著實想不通是哪裡惹了這位心高氣傲的許侍郎大人。
“別傻看著本官。”許星河白了他一眼:“看看你自己傻成什麼樣子了!”
“我——”楚秋然啞口無言,竟是不知如何反駁他,半響只得訕笑笑,撓了撓頭對許星河道:“許大人也是來求見陛下的?”
“............”許星河頓時有了扶額的衝動。
你罵一個人,如果他也罵你,那你們可以很開心地對罵下去。可是如果你罵完後他還開開心心地問你還罵不罵了,那可能你就要不太開心了,因為罵不下去了。
但是好在他及時把這個念頭壓了下去,直起身上前對著通傳公公道:“勞煩公公再去通報一次吧,戶部侍郎許星河求見。”
“這——”通傳太監有些為難道:“許大人,楚大人,不是奴才不為您二位通傳,只是陛下現在真的有事不便,今兒一大早李都尉大人便被陛下召進了宮,說是那件兇案有了眉目,眼見著這會還沒出來呢!”
許星河和楚秋然俱是一愣,許星河道:“那可有說黎公子如何了?”
“這個不清楚。”通傳太監搖搖頭道:“案子到現在也尚未分明,不過聽說那位在地牢中過得也不差,陛下照樣好吃好喝地往裡送,半分不敢虧待著。”
“呼——”聞言楚秋然長舒一口氣,不住念道:“那就好,那就好..........”
許星河卻是聽得有些不對頭,問道:“那陛下未說何時放他出來麼?”
“這——奴才不知。”那奴才只是搖頭。
“.............”許星河沉默半響,又道:“那公公可知長姐皇貴妃的病如何了?”
說罷他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公公。
那公公笑開了花,連連道謝將銀子收好,想了想道:“皇貴妃娘娘的病病的邪門,這許久都不出過門了,可奴才也沒瞧見有御醫進出娘娘的寢宮啊——”
“嗯?!”許星河聽了後臉色都變了。
楚秋然卻還是懵懵懂懂得,直言道:“春季易發咳疾或是胸悶之症,只是許多人嫌醫治的湯藥苦便強挺了事了,娘娘可是因此便不傳太醫醫治?玉體要緊,可得勸著娘娘不能諱疾忌醫啊!”
這話說的體貼,聽得許星河直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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