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可真是夠倔的。”
玄淵的神魂中,那股纏繞的黑氣更重了。
“你那小情人眼瞧著要出大事了,你也真捨得不去管一管?”
玄淵盤膝而坐,閉著眼手捏法訣,額上卻已微微冒出了汗珠,他聞言緩緩睜開眼,對繚繞在自身周遭的黑氣置若枉然。
“你方才說,”玄淵輕聲道:“阿音如何了?”
“嘖嘖,也就提你的小情人你能有點反應。”那黑煙出了幾聲意味不明的氣聲,嘻嘻笑道:“他同他那痴情郎鬧翻了,眼下被關起來了,我瞧著有人瞧他不順眼要收拾他了,也不知道他那情郎護不護得住他——嘻嘻嘻。”
“你乾的。”玄淵聲音無波無瀾,說的卻是無比肯定的語氣。
“切,沒意思!”黑影不屑道:“天地良心,我這次可什麼都沒幹,那人間的小皇帝我是對他動了點手腳,但是他可清醒著呢,乾的全是他自己想幹的事,我什麼都沒教他!”
說到這黑影佯裝委屈道:“回頭他要是真清醒了估計還要來罵我蠱惑了他,我怎麼這麼冤枉啊~”
“你若是還能談良心,那天地之間只怕連正氣二字都不存在了。”玄淵輕哼,端坐著的身型都未曾搖晃過。
“瞧你這幅淡定的樣子,你一點都不擔心你的心上人出事?”黑影好整以暇道。
“不過凡塵之劫難罷了。”玄淵道:“他總是能扛過去的。”
“我勸你可別這麼想。”黑影繞著他晃了兩圈,道:“他這次歷的可是死劫,我若告訴你連你們那灶王爺都忍不住下凡去給他些提示了,你還在這坐的穩麼?”
“凌煙麼。”玄淵眸色漸沉,凌煙雖性急,卻並非不穩重之人,若是他冒著遭天罰的風險入世去幫阿音的話,那阿音這次說不定當真·········
黑影趁著他心神頗為繚亂之際突然對著他的神源深處鑽了進去,玄淵一驚,忙護著靈臺清明,執行仙力與之抗衡,卻終是傷體式微,仙消魔長,玄淵張口吐出一口濁氣,隨即一縷鮮血順著玄淵的唇角緩緩流下。
“你呀你呀,就是死心眼!”那黑影得手後悠閒地從他的神源處又鑽了出來,悠聲道:“你要是乖乖聽我的話跟我合為一體,保證這六界都沒幾個是你的對手。到時候你的心上人保證就在你身邊一刻也跑不了,管他什麼情不情愛不愛的,他在你身邊,你還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他不願意做的事,我不會勉強。”玄淵緩聲道:“像你這種東西,永遠也不會理解。”
那黑影倒是也不生氣,只是心情甚好的晃盪著,又道:“理解不了又怎麼,過的快活不久成了?你們———”
說到這它突然一下沒了聲息,一陣怪異的聲響突然迴盪在了這一片寂靜的黑暗裡,半響,黑影突然刺耳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若它此刻有實體那它定然已經笑得近乎打跌了,刺耳的笑聲迴盪在這一片空蕩的空間裡,刺的人耳朵腦中皆是陣陣刺痛。
“你笑什麼?”玄淵被他笑得腦中一陣劇痛,不住抬手揉了揉額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