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綠婉忙道:“這本是奴婢備給小公子的,只是膳房的人說近來蔬果產的不好,這新上供的蔬果挑來挑去只這些能入眼些,便先給陛下送來了。”
易雲靖伸出去欲拿的手一滯,隨即收了回來,低頭沉默了片刻,方道:“不必了,都送到他那去吧。”
他隨即想了想,又道:“你順帶去看看他在那住的如何,若是不習慣你去為他多備幾床被子和衣物,看好他按時吃飯,還有·······”
綠婉正仔細地聽著,易雲靖卻突然沒了聲,綠婉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又見陛下一臉猶豫又難言的表情,劉公公偷偷拽了拽她,示意她先別說話。
“還有·······”易雲靖長嘆了一口氣,道:“他若想見朕了,一定要立刻來知會朕!”
“······哎。”綠婉聽著難受,應了一聲便端著盤子出去了。
易雲靖站在殿中,木然地盯著腳下散亂的一堆奏摺,他心煩意亂地踢開了腳下的一本,那本奏摺隨即飛到了一邊自行攤開,上面果不其然的寫著請求陛下大局為主處死心懷叵測的小公子,只是落款的署名明明白白的寫著沈府尹三個大字。
易雲靖瞥了一眼那個名字,一聲冷笑。
“陛下······”劉公公站在他身後,有些猶豫道:“其實您若實在不放心小公子,大可去看看的啊!小公子畢竟還未被定罪,不算是·······”
易雲靖猛然間回了頭,那眼神乍然又兇又狠,叫劉公公一下閉了嘴,隨即狠抽了自己兩個響亮的耳光。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易雲靖回過頭,揮手不耐道:“行了,最近皇貴妃那邊如何?”
“這——回陛下,皇貴妃娘娘被先前這兇殺案嚇到了,近來似乎有些病了,終日閉門不出,就連許大人有兩次來看望都被拒之門外了。”
“嗯。”易雲靖意料之中地點點頭,平復了一下自己激盪的情緒,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你說許大人······許星河從未送過奏章過來?”
因著他們所有人在行宮不上早朝,奏章都是由劉公公代收轉交給易雲靖批閱的,而易雲靖近來心情不好,加之奏摺千篇一律說的全是一般的話,他便幾乎看也不看全扔到了一旁。
“是。”劉公公道:“許大人和楚大人從未遞過奏摺過來,許大人同奴才問過小公子的情況,還請奴才勸陛下先冷靜莫要急著定罪,楚大人則是求見陛下幾日了,口口聲聲小公子是被冤枉的要同陛下分說,只不過陛下您近日誰也不見,便都被打發回去了。”
“呵。”易雲靖又是一聲冷笑,只是這次聲音裡沒了方才的冰冷。
“虧得是還有他們兩個,不然朕都要懷疑朕家的天下何時改姓沈了!”
“這楚大人同小公子有昔日之情會站出來不奇怪,就是這許大人,之前有過那麼件事,這次又有他叔父,竟也能如此冷靜不落井下石,也實屬難得了。”劉公公笑道:“也是陛下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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