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已被換上了桌,綠婉哭哭啼啼地被劉公公帶了下去,臨走還在求著自己一定要明察秋毫為公子伸冤。就連綠婉都為他喊冤枉,為何他自己不僅不喊,還接受的這般心安理得?
就像一早盤算好了一樣。
“李涉。”易雲靖閉起眼睛,直言道:“你覺得是他麼?”
“不可能。”李涉斬釘截鐵道:“任是誰殺人滅口後都知道要毀屍滅跡,依小公子的才智,他不會笨到殺了人後還將那麼重要的兩樣證物留在自己的房間裡等著人來搜,也不會被發現後一言不發地乖乖跟著走。”
“是啊,連你都這麼覺得,他肯定也想得到我們是怎麼想的。”易雲靖苦笑了一下,道:“那你覺得,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有兩種可能。”李涉道:“一是他知曉兇手是誰,在極力地為他開脫。二是他並不知曉兇手是誰,只是想借此········”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易雲靖卻懂了他的意思。
“只是想借此離開朕,對吧。”易雲靖輕聲道:“朕猜也是。”
“但臣總覺得,小公子當時的態度,似乎很奇怪,當時並不知曉發生了何事,卻又知曉為何這兩樣東西會在他的寢宮裡。”李涉鎖眉道:“但若如此,小公子沒理由為那人開脫抵罪才是,這於情於理也說不通,”
“於情於理能猜的通的,就不是他做的事了。”易雲靖將那衣裙拉開,見上面有幾分裂痕,不知為何沉下了臉。
“那若如此,臣接下來還要如何做,還請陛下明示。”李涉道。
易雲靖安靜地盯了那件衣裙許久,道:“屍體處理了麼?”
“仵作驗完了屍,一直被停放在了冷庫中,待到查清了案情便可入土了。”李涉道。
“不必等了。”易雲靖道:“你吩咐下去,將那屍體處理了吧。接下來的,你繼續查下去,地牢那邊·········”
他頓了一頓,長嘆一口氣,道:“先關著吧,衣食不準虧待,吩咐獄卒不許難為他就是了。”
這案子辦的神奇,案情未理清楚便要先把至關重要的屍體埋了,嫌疑人抓到了不準用刑,還得好吃好喝供著,這話放出去任誰聽了誰都要懷疑這是辦案還是在玩什麼古怪血腥的遊戲了。
但是李涉畢竟不是常人,他只是很安靜的聽完,低頭道:“臣遵旨。”
“········”
易雲靖過身躑躅了片刻,又轉過身,似是抱著最後一點期待問道:“他真的·····沒說要見朕?”
“回陛下,”李涉垂下眼,道:“不曾。”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當日之內陛下寢宮中死了位如花似玉的舞姬和兇手就是陛下寵愛的小公子兩條小道訊息便傳遍了行宮之內,舉座譁然。
這一天是個可以被記入野史裡的大日子了,流言四起,個個將煙兒姑娘的死狀描述的惟妙惟肖,說她如何貌美,又傳那小公子如何善妒,竟只因陛下要寵愛一個小小的舞姬便殘忍地將她殺害了,各種不著邊際的風涼話傳的風生水起。僅有少數覺得箇中另有隱情的,卻也被人言淹沒在了猜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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