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情願麼。”易雲靖靜默無言地長嘆一聲,“李涉啊,你真是個死腦筋。”
“臣死腦筋慣了的,陛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李涉坐起來道:“只是臣在這些事上著實不願勉強,左右也無人催臣延續香火,孑然一身臣也習慣了。”
要不是他此刻有些飄然的眼神和較平時更快些的語速,易雲靖差點就要相信了這個傻子壓根沒喝多在這誆自己玩呢。李涉是真醉了,不過醉後也還是剋制和清醒的。
“心悅一人,將最好的給他,天長地久他總會接受的,清羽也是一樣。”易雲靖坐近了些,上前敲了敲他的頭,感慨真是榆木腦袋不開竅。
李涉將雙手搭在了膝蓋上,回首看向了易雲靖的方向,卻因著醉酒眼前有些朦朧的看不清楚:“可是臣不願意勉強他。”
“為何?”易雲靖突然覺得他又不瞭解這個跟了他七八年的人了。
“臣現在縱然有辦法將他帶回京城來,將他安放在家中好生護著誰也碰不著,亦或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將他列入宗室中,這是臣能給他最好的。”李涉自語道:“可是那樣的話,他就不是他了。”
清羽合該一直是那個驕傲的任性的喜歡攔著他的尚書大人,縱使辭了官也該是個自在高傲的閒人,不該是他李涉因著一己之私關起來的籠中雀。
易雲靖自然也是聽懂了他的意思,卻絲毫不贊同地不住搖頭,抬手將最後一壺酒送到嘴邊道:“朕以前倒是沒看出來,李都尉看似木納,居然還是個情種的脾性。”
“陛下說笑了。”李涉眼前有些暈,也學著易雲靖的樣子靠在了圍欄上,道:“陛下是九五至尊,臣不過粗鄙之人,叫陛下看笑話了。”
“朕的意思是,”易雲靖糾正他道:“喜歡的東西就要牢牢抓在手裡,不能因為心軟就輕易放開。可以給予他一定的自由,但是絕不能讓他飛出你的掌控中。”
“···········”
李涉半躺著睜開眼睛,入目便是御書房高遠不可及的深色房頂。
說的是那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小公子麼。
“陛下,您同那位公子·······有了分歧麼?”李涉半醒半醉間問了一句。
“這可真不像你會說的話。”易雲靖瞥了他一眼:“正常你該是問他是不是知道了。”
李涉將腳邊的一個空酒壺撿起來放到了一邊上,摸上了身側暖玉柱上雕刻的錯落的花紋,道:“那神像的事,看陛下這樣子,那小公子該是知道了才對。”
“知道了。”易雲靖承認道:“朕確實也沒想過一直瞞著他。當初你費了多少周折才把它弄進宮來,朕還未曾好好謝過你。”
“臣份內之事。”李涉道。
“朕是真的喜歡他啊,這麼荒唐的事為了找到他朕都做了。”易雲靖仰頭眯起眼睛,感慨道:“唯他一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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