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別多說了,”沈易安揉著額角靠在了軟椅上,“本宮實在是吃不下,陛下現在甚至都不願意見一見本宮······”
正說著,那邊方姑姑匆匆忙地跑進來,一反常態地大驚失色。
“娘娘,娘娘——”芳姑姑喘著氣道:“不、不好了!”
沈易安蹙著一雙秀美捂著臉轉過頭,明顯不太想聽這個又來的壞訊息,沈星河見狀忙遞了杯茶過去,對芳姑姑使了個眼色,道:“若是事態不嚴重,芳姑姑可否容後再———”
“等不了!”芳姑姑急道:“是媛兒!媛兒被刑堂的人亂棍打死了!”
許星河愣住了,沈易安方接過茶盞的手一抖,一杯熱茶全數碎撒在了地上,碎瓷片亂飛的老遠。
“怎····怎麼回事?”沈易安的聲音略帶了些顫音:“怎麼回事?”
眼見著她似乎又要昏厥,許星河忙起身撲到她身邊撐住她,皺起眉問芳姑姑道:“好端端的,年節宮中素不見血,媛兒如何會被罰入刑堂?”
“奴婢也不清楚,只曉得大概是因為媛兒一大早聽了誰的信兒,說長思堂那小公子帶著陛下出宮了,便一早就尋了去!哪知陛下和那小公子就在寢宮,她吵吵嚷嚷惹惱了陛下,便被———”
“怎麼又是這個什麼小公子?!”許星河一聽頭都大了,“媛兒怎麼還敢去惹他!?還嫌長姐這不夠亂麼?!!”
說罷他猛然想起來自己之前也給沈易安添過麻煩,許星河便猛然住了口。
沈易安臉色煞白,若不是靠在許星河身上她幾乎坐都坐不住,勉強喘了幾口氣,輕聲道:“本宮明明說過,不許——任何人再去找那小公子的麻煩·······媛兒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
“這事來的蹊蹺,奴婢也是剛得知的訊息,”芳姑姑搖搖頭,努力寬慰她道:“娘娘先別急,陛下暫且沒有太怪罪您的意思······”
正說著,外面跑進來個小丫頭,給沈易安見了禮,低聲道:“娘娘,劉公公來了。”
沈易安白著臉在許星河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悽然一笑,道:“陛下怎麼可能不怪罪本宮呢?這不是來了麼?請劉公公進來吧。”
“哎。”芳姑姑擔憂地看了沈易安一眼,還是出門去請劉公公了。
許星河心下焦急卻又無計可施,沈易安面上忍得勉強,實際上靠在他身上逐漸加重的重量告訴他,長姐已是快到極限了。
很快劉公公便進來了,先是向沈易安行了個禮,沈易安招手讓侍女搬了個凳子進來。
“劉公公來了,請坐吧。”
“謝娘娘,只是皇上那邊還得趕著回去伺候,奴才就先不坐了!”劉公公謝過卻並不坐,只是對沈易安道:“奴才此次來,主要是奉了陛下的意思,給您傳個話!”
“······陛下要同本宮說什麼?”沈易安緩了緩神,深吸一口氣道。
“就是——想必媛兒姑娘的事您也知曉了。”劉公公嘆道:“陛下本是想年過了便封娘娘為皇貴妃賜主理內宮之權,只是這事這麼一鬧,只怕是······陛下說要延後再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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