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後,遊夕發現自己站在一個木船的船艙中,一層淡淡的光幕籠罩著他,黴味與鹹味充斥其中,海水拍打著船身帶來陣陣晃動。
光幕中除了遊夕外,還有7個人,如果遊夕沒有猜錯,這些應該就是他的競爭者,其他的世界遊戲玩家。
遊夕的位置位於光幕正中,離遊夕最近的是一個胖子,他顯得有些緊張,見到遊夕看向他,便主動打招呼道:“你,你好!”
遊夕沒有搭理他,目光越過他看向其他玩家。胖子背後,兩個白人與一個黑人正神情嚴肅的交談著。在這三人的不遠處,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西裝男側著耳朵偷聽。
光幕的邊緣,一個長相帥氣的亞裔青年席地而坐上閉目養神,神情高傲而冷漠,在青年身邊,則站著8位玩家中唯一的女性。
如果要用一個字形容這個女性,遊夕會用“酷”。那是一個高挑的白人女孩,鮮紅的皮衣遮不住她傲人的身材。她的臉龐如雕像般精緻,波浪般的金髮披在肩頭,手中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如冰的藍色雙眸漫不經心地掃過玩家們,最後落到遊夕身上。
女孩撇撇嘴,問道:“喂,你也是新人?”
遊夕遲疑著點了點頭。
“哼,又來一個。遊戲開始後,你們這些新人如果膽敢妨礙我,我就先把你們給殺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世界遊戲憑實力說話,這裡可沒有警察和法律為你們主持公道。”
女孩說著撥出一口香菸,她的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光幕中所有人都可以聽見,他們頓時都將目光都集中在了女孩身上,尤其是那黑人壯漢的眼神一下便兇惡起來。
那黑人咧著嘴說道:“可真會吹牛,我可是職業拳擊手,就憑你的小身板殺得了我嗎?”
皮衣女孩也不說話,輕輕勾了勾手指。拳擊手見狀大步走來,胖子似乎想要拉架,卻被那拳擊手隨手一推便推倒在地。
“這是你自找的!”
黑人一拳揮出,他看起來確實是職業拳手,這一拳勢大力沉,帶起一陣強風,尋常人若是被擊中必定非死即傷。只見皮衣女孩面不改色,一手拿煙,一手手輕漫不經心的一抓。黑人拳擊手大驚失色,他這一記重拳竟被女孩硬生生抓在了手中!
女孩輕輕一扭,拳擊手的手臂頓時扭曲成一個可怕的形狀,他頓時慘叫連連,不由自主半跪在地,口中不斷求饒,與幾秒鐘之前判若兩人。
這一幕絕不可能在現實中出現,玩家們皆震驚不已,就連一直閉目養神的青年都微微睜眼。
女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深吸一口香菸,對黑人說道:“你很幸運,在光幕中只能感到痛苦而無法受到實際傷害。不過我要給你一個建議:不要在世界遊戲中透過性別體型判斷對手強弱,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黑人點頭示意明白,她也不再為難鬆開了手,果然黑人的手臂馬上便恢復原狀。黑人趕緊將手抽回,快步退到一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這世界遊戲每10天就會進行一次,顯然這女孩不是第一次參加了。遊夕默默看著女孩吞雲吐霧,看來老玩家有辦法提升自己的實力,有沒有辦法把這情報撬出來呢?
注意到遊夕的目光,皮衣女孩瞪了他一眼,問道:“看什麼看?”
遊夕裝出一副畏懼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大家都聽得懂你說話?”
如果沒有聽錯,剛剛女孩使用的應該是法語,一種遊夕完全沒有學習過的語言,但他毫無障礙地理解了女孩的話,其他玩家也是如此。
其餘幾位玩家聞言也反應過來確實如此,只是剛剛那一幕太過令人震驚,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皮衣女孩點點頭,說道:“嗯哼,和那群呆瓜比起來,你觀察力還算細緻嘛,叫什麼名字?”
遊夕如實答道:“遊夕。”
“這名字可真少見。”
女孩輕笑著解釋道:“世界遊戲會提供不少便利,其中之一就是玩家們可以自動領悟所有語言,和其他玩家與npc都不會有交流上的障礙。另外,通常世界遊戲會給玩家安排一個身份,方便玩家在遊戲世界中行動。”
皮衣女孩似乎沒有打算隱瞞情報的意思,遊夕正要說話,他身邊的胖子便插嘴道:“請問我們現在是不是以意識體的形式來參加這個遊戲?”
女孩抖了抖菸灰,答道:“意識體?我認為不是。在遊戲中雖然一切都資料化了,我們有了血量等數值,我們還是會累會餓會疼會死,一旦死亡,則會從此消失,給我的感覺十分真實,不像是意識體,怎麼說呢,就像遊戲中的世界變成了我們的現實。”
“與電子遊戲中不同,角色受傷了只要生命值沒有清零,還能上躥下跳。在這世界遊戲中,傷口與受傷的劇痛會極大影響你們的行動與狀態,拖著腸子跑路之類的行為可以讓你們快速送命,不相信你們可以試一試。”
女孩說罷危險地笑了笑,胖子頓時臉色變青,大概是想到了她所說的恐怖畫面。遊夕不以為意,有這樣真實向的設定他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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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亞裔青年外,其他的玩家都在偷聽著遊夕他們的對話,女孩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女孩提到了生命值,遊夕想了想後問道:“我們生命值怎麼檢視?”
女孩答道:“只要你們腦子裡想著檢視人物狀態就行,個人屬性與揹包等資訊也可以用同樣的方法檢視。”
玩家們馬上照做。隨著遊夕意念一動,他的狀態列表便以半透明框架的形式出現在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