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青紫的地方都會生疼，趙佩芬和齊國柱舉步維艱，走的很慢，吳國華領著一群人氣沖沖來到顧小魚家門前時，他們倆堪堪到門檻處。
吳國華一過來便一腳踹在齊國棟屁股上。
邵玉霞則將擋住了門的趙佩芬往邊上推了推，大步走進了顧小魚家的大門，經過齊明非和齊思遠的準允，進去臥室。
本來疼痛難忍的趙佩芬母子被吳國華夫妻這麼一折騰，疼的差點背過氣去。
正要質問吳國華，吳國華又踹了齊國柱一腳：“齊國柱你個混賬東西，你怎麼將劉春紅那麼好的媳婦打成那樣？你良心給狗吃了嗎？就不怕吃槍子嗎？”
“……”
齊國柱：“村長叔你這啥意思，我怎麼聽不懂啊？”
吳國華以為齊國柱是裝憨，怒喝：“哪一句聽不懂？”
齊國柱忍著莫大的痛楚戰戰兢兢回：“您說我將劉春紅打成那樣？那樣是哪樣啊？”
“……”
吳國華看齊國柱又憨又傻的倒黴樣，又踢了他一腳，望著天回憶了一下齊明非剛才去他家說的話，明白了一件事——劉春紅昨晚捱打後睡在顧小魚家，所以齊國柱並不知道劉春紅半夜傷勢惡化。
明白這些，他勉為其難解釋：“顧大夫說，劉春紅身上被你打過的地方，面板青紫壞死，半夜開始高燒昏迷抽搐，她正在奮為搶救，不知道是否救的回。”
“……”
趙佩芬和齊國柱：劉春紅昨天被打壞了？快死了？
不可能……吧？
齊國柱震驚臉：“昨天我沒有打她幾下呀？”
齊國柱是個實誠孩子，沒想要說謊。
趙佩芬就沒那麼老實了：“不是我們打她，是她打我們。”
吳國華和齊國棟交談的時候，圍觀村民一直安靜看著，沒有吱聲，趙佩芬一回嘴大家便炸鍋了。
“趙佩芬你怎能這麼不要臉？你們都快將劉春紅打死了，竟然還倒打一耙說她打你們。說她打人，有人信嗎？你信嗎？你信嗎？不管你們信不信，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劉春紅就是個老實坨子，不會打人。”
“我親眼看見齊國柱打了劉春紅三次，可憐劉春紅每次捱打連哭都不敢哭……說她打人，傻瓜才信哩。”
“他們倒打一耙，是想推卸責任。”
“他們當大家是傻子呢。”
“村長，不能饒過他們。”
“對，打人是犯法的，國華你讓派出所來抓他們。”
……
大家一番語言轟炸，炸的齊國柱抬不起頭來，
趙佩芬這個老狐狸卻是個真強悍的，她眼珠轉了幾轉，說道：“國柱不是故意要打劉春紅的。
是她昨晚瘋了一樣先動手打我們國柱才還手的，不信你們可以檢視，我和國柱身上都有傷，我們的上半身都被她打青了，一整塊都是青的，都不知道能不能好。
國柱，你別愣著，快掀開衣服給大家看啊。”
她說著過去幫齊國柱掀上衣。
此時不過是陽曆十月下旬，天氣適宜，齊國柱和大家一樣，上身是襯衫加外套的穿著。
掀個上衣很簡單。
數秒後，齊國柱的上衣便被高高掀起，露出一大塊裸露的肌膚。
趙佩芬沒有細看就扯開喉嚨喊：“你們看，全都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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