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藥效還未滲透便被發現。江承朗卻一時陷入萎靡,不僅對自己,而且是對被最親最敬的母後背刺的悲涼。是玥然幫他走出了低谷。
那時的江承朗彷彿得了疑心病,幾乎將玥然鎖在屋裡,一遍遍驗證。
玥然為了活下來也拼了命,為了服侍好江承朗,甚至讓林停晚出去找春宮圖。
林停晚:……
玥然看他那眼神,無所謂但通透:“男人嘛,下面能力決定上面的信心。你看那個江承馳,下面殘了,心裡也變態了不是。”
林停晚:……這是一個下面嗎!
“你……悠著點……”林停沒做過這樣的事,都是從玥然讓他找的春宮上略知一二。但是他覺得什麼東西過多都有損身體。
玥然挽上頭發,笑道:“啊喲小阿晚你這麼純情以後什麼樣的女孩子能享上福呀!”
林停晚紅著臉正色:“江承朗絕非善類。”
江承朗並不承玥然的情,他身居高位太久,自視甚高,受慣了擁戴,認為一切的服侍順從都是應該的。他心裡有無限的憤恨和不甘,全部發洩到了玥然身上。
他看不上玥然,這個從牢獄中死死抓住他的女人,渾身髒兮兮的但是眼睛極亮。他給了她活路,她便要對得起這條路。
每次事後江承朗會短暫滿足一會,可能是得到了正向的驗證,也可能是單純的男人本性,他會難得平和地問玥然:“你從哪學的?”
玥然笑的嫵媚而美豔,胡謅:“奴才以前是個妓女。”
“啪”一聲打在她臉上,江承朗那點平靜也被打破了,“再這麼笑,拖出去杖斃,還有林停晚。”
她這個笑容讓江承朗莫名想到那個笑著給他下藥的繼母秦厘。
玥然打小是個乞丐,偷搶騙賭沒有不精通的,就是沒做過妓女。她一直知道江承朗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不能全身心託付,做個跳板還要被打上幾板子。
她一直在醞釀脫身的計策。
可是孩子又何其無辜。
也許當年林倏越就是這樣的想法,想著生下個孩子或許就能等回石山行,就能有個名分脫離煙花之地。
但是林停晚這個籌碼東躲西藏二十多年,兜兜轉轉還需要另一個無辜的孩子救贖。
何其窩囊!
林停晚不知道玥然是否聽進了他的話,但是八年來相安無事。
那日玥然來到京都,提出借錢,林停知道,玥然要開始行動了……
顯然白義信沒想到林停晚這麼痛快,絲毫不帶遮掩。
林停晚繼續:“我可以再幫你印證一些猜想。如果我猜的沒錯,耿奎是楚言的情夫,楚言將楚良月的身世告訴了耿奎,後者以此要挾玥然,結果被反殺。楚言害怕小命不保,帶走了楚良月,結果自己被周聞竹殺死。”
“而我們,都被天下至寶店的盜劫吸引了注意。其實那些寶物只是當年白家搶來的烏胡戰爭的求和品。之所以引來如此多的忌憚,是因為月然樓暗中放信——說這批東西裡被黎見昈放進了從黎晞手中奪得的回光的解藥。”
所以黎見堯的壽辰上如此熱鬧。
但是最終誰也沒能找到解藥,只好將目光再次轉向黎府。
白義信欽佩地鼓掌:“為了給玥然打掩護真是難為你隱瞞了這麼久。既然你早早知道,想必也清楚此事暴露的後果。”
且不說江承朗以退為進,這麼多年沒有重振雄風,反而退而求其次去當了個閑散王爺,主要是蟄伏蓄勢,用這個謠言當做自己的盾牌避過奪嫡的鋒芒。
而且江承朗並不知道他有個孩子。玥然將楚良月作為底牌,只是威脅江承朗的底牌。公諸於眾後很難保證他的所作所為。
林停晚無所謂道:“白老闆,我的通緝令貼滿了大街小巷,你覺得我憑什麼為容樾王、玥然樓主和他們的孩子遮掩擔憂?”
白義信聽完質問:“那這孩子的命呢!我現在若是將他殺……”
“你敢嗎?”林停晚眼神寒涼。
仇家再加上月然樓和容樾王,嫌自己活久了。
白義信達不到目的惱羞成怒,他瞪著林停晚,突然又想到什麼,“既然你不在意玥然,那你娘你總在意吧?”
林停晚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