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風而立,何淩輕笑道:“該不會,連你也不願意聽我的話?”
她笑起來很是好看,尤其是在夜色裡,深紅色袍服與她相襯,便是印證那句鮮衣怒馬的少年意氣。這般意氣將她包裹的耀眼迷人。
何隋攥著馬匹的韁繩,與她一起前行,顛簸之中,又是回味歲月的好時候。
要是能做一輩子的何隋,跟隨著她,也是好的......
......
夜過晨至。
次日晨間,公主府中著急忙亂。
棠韞殿下恐怕是夜半十分就發起了高熱,身邊沒有跟隨伺候,一直拖到晨間阿詹進去伺候時才發現。
府中一下子便亂了起來。
阿詹自責的要命。昨日殿下跑去後園,顯然是受了風的。
昨夜大人又沒有能夠宿在殿下那裡,自己就該守在殿下身邊,怎麼能放任殿下一個人待著!
殿下到現在還在昏睡囈語,這可如何是好......
就算第一時間去請了劉太醫,人家也需要一些時候才能過來。至於大人那裡,也已第一時間報去了茯茶姑娘那裡。
“阿詹......”棠韞不知何時蘇醒過來,手臂撐著,勉強撐起身子。阿詹發出是聲音不小,自己夢中也聽到這丫頭的呼喚聲了。
“殿下!您可嚇死奴婢了。您等等,劉太醫一會兒便可到了。”
棠韞撐著額頭,卻道:“不必去請了,本宮沒有大礙。”還得陪著何淩出府,倒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阿詹不許,“那怎麼行!奴婢已去請茯茶姑娘前來。現在大人又不在府上,殿下要是出了什麼事,奴婢只能是以死謝罪了!”
“你說什麼?!”棠韞忽而厲聲問道,“她去哪兒了!?怎麼會不在府中!”
阿詹承擔了她的怒氣,一下跪在地上,回道:“奴婢不知......只是聽說昨夜何隋來了,大人便與她連夜出府去了......”
棠韞掙紮著起身,身體傳來的眩暈感使她不得不撐著桌沿,等到這種感覺褪去。
何淩這人,是在同她鬧脾氣嗎?不是說自己要與她一起去的嗎......
她可知......這樣自己的計劃便全然崩盤,再沒什麼好的法子去保全她了......
“備車,本宮得去找她!”棠韞緩過神來,披了外袍,便向外走去。
身側的阿詹還未來得及開口阻止,茯茶便在這時推門進來。茯茶一貫守禮,此番推門而入是為大不敬。
可她卻難以自持的推門進去,是因為聽到了殿下說出口的話。
“殿下是要去做什麼......”茯茶問出了口,也覺得自己十分的好笑。
主君的動心這般明顯,自己卻還要再次求證,豈不可笑?
殿下的臉上微微發紅,唇色又是蒼白無比,儼然是在病中虛弱的緊。這般,還要去追趕何淩?
“本宮......”棠韞與茯茶也是面對面站著,眼前的氣氛是難以形容的焦灼。
“殿下從一開始便沒有想過要用何淩去做最後的一步,對嗎?”茯茶垂下眼眸,輕聲問道。她很難再去顧忌身邊的阿詹,直接問出了這話,“可殿下從小就註定為東夏而活,如此已經十數年......您知道有多少人在等待嗎......”
不止是自己,還有整個東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