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醋意十足,不是個好糊弄的。她要是抱住楊煜,雖然不會讓她瞧見,但總心裡不大舒服。
不如不抱!
楊煜幾乎是顫抖著感受她的回應,“多謝殿下給我這個機會。第一回,殿下讓範仁與我聯系,我雖然入得公主府,但並沒有能夠好好的將殿下帶出來。此番將殿下帶出公主府,卻讓殿下受傷......我對不住殿下!”
“阿煜不要這樣說,第一回是本宮沒有考慮周全,讓阿煜單獨入府,實在兇險。”
振奮精神的楊煜,又道,“再過小半個時辰,咱們就到侯府了,何淩就算再怎麼勢大狂妄,也不敢輕易同我父候相爭,殿下安心。”
棠韞依偎在他懷中,唇角揚起的笑意卻是不屑。
不是他對不住自己,而是自己對不住這個兒時的夥伴了。可她棠韞二殿下這輩子對不住的人多了去了,不差這樣一個。
只是......聽著何淩在他口中那等的惡毒形象,心裡深覺不快。
何淩啊......最多也就一刻鐘的時間,便能夠找到這裡的吧。按自己與阿竹碗裡的藥量來算,昏睡過去約莫一個時辰。
留給何淩這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她下很多的決斷了。
自己不見了,那憨子怕是鬧上天去了。自己計較的也是她這一點,利用著這一點可做成了不少的事。
不知來日,她如是知道了真相,又會如何呢?
這把刀要是轉了個方向,轉而刺向自己,也一定是個見血封喉的利刃!
......
皇城的街道兩旁早有何淩的暗衛在暗處守著,楊煜的車駕駛過街市,走得不快不慢,力求穩當,便有大大的不妥。
訊息傳到何隋那裡,轉眼間便被何淩知曉。
何淩趕去時,策馬而行,身邊的人跟隨不及,也只有一個何隋能夠勉強跟上。
於是便只有一人一馬,率先攔下了敬北侯府的車駕。
楊煜身邊的隨從不少,參與進公主府劫人的幾個也在其中,少說有十幾人。見到何淩氣勢洶洶而來,楊煜的車駕隨之停住。馬匹似乎能感知到不同,發出不大好聽的嘶鳴之聲。
車駕內的棠韞聽到馬的嘶鳴之聲,卻露出欣喜的神色來。
她比任何人都瞭解何淩,將馬都鎮住的氣勢,是她無疑。何淩可從來不輸於男子。
棠韞出口卻是,“阿煜......前面是怎麼了?不會是何淩她追來了吧?”
聽聞何淩二字,楊煜一時之間便覺得心驚肉跳。面上還得保持鎮定,不可在棠韞殿下面前失了面子。
“別、別怕。棠兒在馬車中等我,不要出來。我會、我會解決何淩。”
哦?
解決何淩嗎?棠韞心內發笑,這樣的人留著確無大用,敬北侯府到了這個人的手中,只怕是要沒落,不如喪在何淩手中,還能留有一些清名。
“阿煜啊,你小心。”棠韞也不攔著他,兀自拂開他抱著自己的雙臂,作勢一個人環住雙臂,做一幅悽苦無依的模樣。
眼前的少年人成了不知不覺的犧牲品,一腔孤勇便出了車駕。他依舊同自己幼時就愛慕之人戴在一處,感受到了心動與幸福。
楊煜下了車駕,直視何淩還是不覺的顫抖,可卻沒有原先那樣的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