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你在同我鬧氣嗎?咳咳......卻又哭什麼?”棠韞貼著她,近著她的體溫好似就能舒服一些,“我燒得難受,你莫要這般,可好......”
何淩很快做了反應,是什麼話也不多言了,也只是願意這樣將她抱著。
棠韞彷彿真就在她的懷裡歇息,手上的動作不曾再有。心髒跳動的頻率與往常時分不大相同,悶疼的感覺久久不去,棠韞如此在她懷裡休息著,也在等待痛感緩和。
彼此的呼吸都在咫尺時,總不需太多的言語煙雲做掩。
外頭的光讓影子也動了幾分,何淩低頭看她如羽扇一樣好瞧的長睫,心軟的不成樣子。
太醫說的是一夜過去後燒便能退下來,可現在殿下的臉色還是這般難看,蒼白裡頭透著不康健的悶紅。
再探了探棠韞的前額,何淩輕道:“殿下再歇一歇,燒還微退,內臣須得去喚劉太醫來再給殿下診脈。”
“嗯......”棠韞朦朧的睜開眼來,忍不住溢位一聲痛哼。
軟著的心忽然揪起,何淩意識到不對,整個人僵住在原位!
殿下的心疾莫不是!
“殿下是心口疼了是不是?!”何淩臉色陡然蒼白,喃喃道:“殿下的藥呢,殿下的藥在哪裡?”
平素殿下的藥都是阿詹在保管,想到這層,何淩急忙吼道:“阿詹!阿詹何在?”
。。。。。
殿下的身體是受寒之後心疾複發,從而引發心口的疼痛,便是劉太醫的診斷,與他之前的推測並無相差。
根據棠韞現在的身體狀況,重新整理的藥方更加適應風寒之後的症狀。而棠韞平時用來抵禦心疾的藥丸,也需要重新按方子配製。
心口的疼痛緩解之後,棠韞的臉色好逐漸有了變化。
高熱緩和化作低熱,人的身上慢慢有了一些力氣。這有了力氣,才能和她的小淩子去賠罪。
“阿詹,你先帶劉太醫去休息,折騰一夜了,劉太醫既要留在本宮府裡伺候,也要休息好才是。”
聞言,劉太醫別提多少感念,如蒙大赦,只差老淚縱橫,“多謝殿下。”
這何大人的脾氣可真是將他這幅老身子搓磨了個遍。在這府裡,恐怕只有殿下能叫何大人一聲不響的預設。
人都離去了,何淩手上動作十分快的將自己的外衣脫去,同棠韞說了句,“內臣冒犯。”便也上了床榻伺候。
棠韞從來不阻止她僭越,相反,卻是很享受的看著何淩此番的失控模樣。
有她為自己如此,看看都覺著有趣不是嗎?
“小淩子沒什麼要問本宮嗎?”
何淩:“內臣也未曾問過阿詹。”
棠韞輕笑。這個人是知道自己寵愛阿詹,也該知道去問了之後阿詹必然受罰,所以便不去問了嗎。
“本宮替阿詹多謝大人了。”她這聲音彎彎繞繞的說著,總似藏著一股子的撩人的味道。
何淩暗暗覷她一眼,不滿意的很,“殿下既然知道阿詹會受罰,又寵愛於她,何不顧慮著呢。”
“你還是在怪本宮。”棠韞輕飄飄的言過,竟是將何淩一把拉扯過來。
身上原本就沒什麼力氣,拉扯何淩的力道自然也不大。何淩是順著她的力道,以壓倒的姿勢倒向了棠韞。
雙臂比腦子更快反應過來,直直的支撐在棠韞身體兩側,才免去了直接壓倒棠韞的後果。
何淩臉色變了又變,一會子一個顏色,在棠韞眼中屬實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