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稷吩咐道:“你讓這些黑騎都出去,把這些大臣也?帶出去,關?上門。”
謝訓顯然對這個要求有些不滿,他臉色再次一沉:“容稷,你別得寸進尺。”
容稷並?沒?有妥協,他將手中的刀握緊了些:“我只是想確保絕對安全,若是謝將軍你不願,那我們只能魚死網破了。”
謝訓看著自己兒?子脖子上的血痕,只好妥協:“好,我答應你。”
黑騎退出之後,大殿只剩下一群永寧軍還有容稷、容城、謝平。
容稷朝著容城示意了一眼?,容城立馬會意扯下一旁的綢緞將謝平的手腳綁住。
“陛下,到時候謝訓定不會信守承諾,你放心我一定帶著永寧軍護著你沖出去。”
容稷搖了搖頭:“不,五哥,我們是兄弟,要走一起走。”
“可是陛下……”容城還要再勸卻被容稷打斷了。
“不必再說了。”
經過多日快馬加鞭,金鳴與沈言還有身後的大軍終於在此時到達了城門。
但?守城的將士卻並?不想放行,就在金鳴想要直接破門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出現在城門上:“頭,對不住,今日你不能進去。”
金鳴本想等謝訓的事情解決了就去找許直,沒?想到對方自己冒出來了,這倒省得他一番功夫:“許直,你真的認為你可以攔下我嗎?”
“我知道攔不住,可拖一刻是一刻。”許直說著招了招手,城門上的弓箭手立馬將箭射向了金鳴。
那些士兵見?了立刻拿起盾牌將金鳴與沈言護在身後。
“好,既然你們想找死我就成全你們。”金鳴說著命令道:“給我投煙霧彈。”
“是。”金鳴身後計程車兵立馬將煙霧彈投向了城門上方,沒?多久便濃煙四起,放箭的弓箭手被燻的睜不開眼?不得不停下動作。
“給我攻城。”金鳴說著從馬背上縱身一躍落到了城門上,轉眼?一群弓箭手便被金鳴摸了脖子。
許直見?情勢不對抽出腰間的劍沖向了但?沒?幾?招便被金鳴打趴在地。
金鳴上前揪住對方的衣領,寒聲道:“說你為什麼投靠謝訓?”
許直的眼?中?帶著無奈與悲愴:“其?實我本是大殿下身邊的人,大殿下失勢後謝訓便找到了我,他答應如果我能夠為他效力,他便不會揭穿我的身份,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我有什麼錯?”
金鳴眼?中?閃過詫異:“所以當年柳州之行,你和?趙錢、孫文出城被困是你有意為之?”
“如果不那樣怎麼能引你回城?可是頭你的武功太強了,那麼多士兵都沒?能留住你,丁婉也?是我安排的,可惜他也?沒?能殺掉六殿下。”許直說著眼?裡滿是遺憾。
“好一句沒?有錯,你殺了意兒?,刺殺皇子、意圖謀反樁樁件件皆是死罪,你真是冥頑不靈。”金鳴雙眸被憤怒填滿,他松開手,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幾?拳後對方已經血肉模糊。
許直見?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便說出了實情:“意兒?不是我殺的,是任清璇。”
金鳴眸中?閃過不可置信:“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頭,你不知道吧,任清璇跟我一樣都是謝訓的人,不然謝訓怎麼會提前謀反,那是因為任清璇把你們去楚國借兵的事告訴了謝訓。”許直的話像是一記重?拳砸在了金鳴心裡但?被砸的不止金鳴還有沈言。
金鳴將人甩到一邊:“就算是如此也?掩蓋不了你助紂為虐的罪行。”
許直眼?中?的蒼涼如同落滿霜的月色:“頭,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有的選,有的人的命運一出生便註定了。”
“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別的選擇。”許直跟了自己這麼多年金鳴自然是有同袍之義?但?在大是大非面?前這些同袍之義?也?僅僅是同袍之義?。
許直雙眸寒了霜:“那你們呢?給過我選擇嗎?若是我當時說出我的身份,你們會放過我嗎?”
“不會,因為我現在就要殺了你。”金鳴說著劍光一閃,對方脖子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許直捂著自己的脖子眼?裡滿是恐懼但?血並?沒?有停止流淌,很快他便倒在了地上,一雙眼?睛沒?了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