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武的屍體就埋在你家院子?裡那顆梧桐樹下,現在屍體已經挖出,你還有何話要?說?”
紀青雖然害怕但卻立馬反應過?來:“就算是那樣,那你又如何證實人是我?殺的?”
沈言盯著紀青,一步一步說道:“我?勘驗了屍骨,紀武背部肋骨有明顯的刺痕,且不?止一處,顯然是被?利器多?次刺入所致,根據刺痕的形狀來看兇器並非刀劍,而是珠釵,我?想?那支珠釵應當還在金府,讓人一搜便是。”
“而且女子?的力氣通常都比男子?要?小,一擊並不?足以讓對方致命,所以你才刺了那麼多?次,但這?樣也給你自己留下了難以抹除的證據。”沈言說著抓住紀青的手翻開,紀青手心那處陳舊的疤痕立馬浮現在眾人眼前。
紀青身子一軟癱坐在地:“我是迫不?得已殺了他的,自從我?父母離世?之後他便常常對我?拳打腳踢,那天也是,他喝了酒回來就要?對我?動手,我?情急之下才拿珠釵刺向了他,等我?停下手他已經死了,我?不?想被抓便將他埋在了家中的院子裡,為了不?惹人懷疑我?在那處種下了梧桐樹,然後謊稱他去外經商,我?以為一切天衣無縫,可我沒想到你們能發現他的屍體。”
紀青話剛落容海便來到了大?殿。
“兒臣見過?父皇。”容海昨日與府中的姬妾玩鬧了一夜,今日天亮了才睡下,實在是無心上朝便稱感染了風寒,卻不?料現在被?強行叫進了宮。
“高公公你去讓他按手印。”容恆知道對方在裝病便也懶得理?對方,只想?讓對方按完指印快點?走。
“是。”高公公說著拿起一旁的白紙還有印泥朝容海走去。
容海一臉的不?願:“父皇此事並不?是我?做的為何要?我?按手印?”
高公公說道:“殿下,大?家都按了,就差你和二殿下、三殿下他們了。”
容海聽了這?話雖然還是不?情願但也只好按下手印。
沈言則繼續問道:“那你又為何要?陷害金大?人?”
紀青不?敢抬頭?:“金大?人的事情是有人指使我?做的。”
“是誰?”
“是……是……”紀青眼神閃爍,不?敢說出對方的名?字。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高公公驚出了聲:“陛下,大?殿下的指紋與防布圖上的指紋是一樣的。”
容恆神色立馬變冷,沉聲道:“拿上來。”
“是。”高公公說著立馬將防布圖和印著容海的指紋的紙呈了上去。
容恆拿著防布圖和紙比對了一會,臉色越發的沉:“你為何要?陷害金大?人?”
容海頓時慌了立馬跪下: “父皇,我?沒有,我?也不?知道這?防布圖上怎麼會有我?的指紋,這?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於我?。”
而此刻的紀青突然開口指著容海說道:“是大?殿下,是他指使我?陷害金大?人的。”
容海聽了臉上一青:“你胡說,本殿下何時指使過?你?”
紀青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當初你說只要?我?替你監視金大?人的一舉一動,我?要?什麼都行,我?家那條巷子?即將被?拆遷改做商鋪,我?擔心到時候動土紀武的屍體會被?人發現,便以不?動我?家那塊地皮為條件替你監視金大?人,現在看來是我?一時糊塗,一錯再錯,我?實在是對不?起金大?人。”
“你少在這?含血噴人了,我?壓根就沒指使過?你。”容海又委屈又憤怒,這?事真不?是他幹的呀。
謝平立馬說道:“陛下,如今證據確鑿,但大?殿下仍舊不?肯認罪,還請陛下秉公處理?。”
一旁的拜行立馬站出來為容海求情:“陛下,大?殿下都說了這?件事他不?知情,這?一定是被?人栽贓的,還請陛下明察。”
謝平剛道:“拜丞相,此言差矣,如若不?是大?殿下所為那為何防布圖上會有大?殿下的手印?拜丞相,你雖為大?殿下外公可也是當朝丞相,百官之首,豈莫要?徇私。”
容恆不?想?聽到兩方再爭論下去便說道:“好了,既然人證物證都在那便按照國?法處置,容海你身為皇子?不?但不?思進取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還卻陷害忠良,不?知悔改,即刻送往普渡寺,無詔不?得回永安。”
拜行只好拖著年邁的身軀再次求情:“陛下,不?可啊,先皇後只有這?麼一個兒子?,您將他驅逐永安,先皇後九泉之下如何安息?當年先皇後十六歲嫁與陛下您,與陛下您乃是結發夫妻,如今先皇後病逝不?過?五載,您便要?將先皇後唯一的血脈送往普渡寺,先皇後若是尚在,看到這?一幕該做何感想??”
“是啊陛下,雖然大?殿下有錯可他終究是先皇後唯一的血脈,還請陛下三思。”這?時候身為容海岳父的孫商孫侍中也站出來求情。
“拜丞相,孫侍中此言差矣,世?人都知道先皇後生前賢良淑德,公正嚴明,與陛下更是同心同德,我?想?如若先皇後還在定然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而你們屢次以先皇後的名?義為大?殿下求情,莫不?是要?毀壞先皇後的名?聲?況且如果?今日陛下念及私情有所偏袒那對金大?人便是不?公,金大?人代表的是我?朝千千萬萬的將士,難道你要?陛下寒了數十萬將士的心嗎?陛下曾經說過?川國?每個百姓都是陛下的子?民,臣子?也是百姓,也是陛下的子?民,既然陛下視天下百姓為子?民,那自然是一視同仁,那大?殿下又怎能淩駕於國?法之上?你們難道要?讓陛下罔顧法度背負千古罵名?嗎?”
沈言一段話下來,整個大?殿頓時寂靜無聲,靜到連大?家都呼吸的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