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子?呢?”府中的管家見了想要攔住金鳴的去路,卻被?金鳴一把推開。
“我們主子?說了這幾日他不見客。”管家跟在金鳴身後哀求道:“金大人你就別為難我了。”
“這可由不得他。”金鳴見大堂沒人便直接去了後院。
剛進後院,金鳴便聞到?一股酒味,他循著酒氣而去便來到?了一間門窗緊閉的房前,金鳴將門一踹便看到?了坐在地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容城。
容城望著來人有些恍惚:“金大人你怎麼來了,我這是在做夢嗎?”
“不是夢,我是來給你醒酒的。”金鳴說著上前拽住容城的衣領啪啪給了對方兩巴掌。
容城被?打得有些懵,但比容城更懵的是門外?的管家,就算對方是金鳴那也?不能打皇子?啊,這簡直不要命了。
金鳴打完將容城甩在地上:“酒醒了沒有?”
“這不是夢。”臉上的疼痛感讓容城清醒了幾分。
“醒了就跟我走。”金鳴說著起身。
“去哪?”容城並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去求藥。”金鳴回道。
“血棠花有訊息了?”容城眼中一亮。
金鳴點了點頭:“對,不過對方說要你親自?去取。”
“為什麼指名?要我去,難不成那人認識我?”容城很是不解。
“去了你就知道了。”金鳴說著將容城從房間拽了出來,根本不給對方做決定的機會。
兩人快馬飛奔到?了一座客棧,剛進門便看到?有人從二樓下來,那人一瘸一拐的,連下樓梯都?要人攙扶著。
“李良?”容城看著瘸著腿的男人不自?覺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是我。”李良拖著瘸著的腿一步一步走向容城。
客棧本就人多,大家見是金鳴還有五殿下不免更來了興趣,紛紛圍了上來,金鳴只好先?將人散開:“官家行事?,大家都?先?散了。”
大家聽?了哪裡敢惹,立馬出了客棧,此時屋內只剩下金鳴、容城、李良還有李良的娘子?。
“血棠花在你手?上?”容城有些不敢相信。
“對,沒想到?吧。”李良冷笑了一聲。
“你想要什麼?金銀財寶我都?可以給你。”容城覺得對方是李良這件事?便容易起來。
“五殿下你還是和之前一樣目中無人。”李良更生氣了。
容城聽?後思索了片刻:“不要錢,莫非你想要權?”
李良感覺自?己再?一次被?對方羞辱了,語氣也?不再?客氣:“我不要錢也?不要權,如果你以為用你的臭錢還有爛權能換來所有東西,那就錯了。”
容城的耐心?本就不多語氣也?逐漸不善:“那你說,你要怎樣才?肯交出血棠花?”
“當初你如此對我,你覺得我會輕易交出血棠花嗎?”李良一想到?容城對自?己做事?情便恨從心?來。
容城聽?到?這自?知理虧,語氣緩和了一些:“打斷你腿的人是我與我二哥無關,他當初還幫過你,你不應該將他牽連進來,只要你肯交出黑血棠花,一切好說。”
李良見對方並沒有悔意,不由怒道:“說的輕巧,可當日我又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對我?”
一旁的金鳴聞言出了聲但卻不是為容城求情:“李良,當日的事?確實是五殿下對不起你,要不我替你把他的腿打斷,就當做給你一個交代,你看怎麼樣?”
“哼,打斷他的腿又有何用,你們宮中有的是醫術高明?的太醫,自?然能為他接好,可我們這種普通百姓,哪裡有人來給我們醫治,我們就靠著一雙手?一雙腿吃飯,如今我的腿廢了,家裡全靠我娘子?支撐,我們還要被?迫離開永安,這些是誰造成的,如今你們還要我將血棠花親手?奉上,你們真是太不要臉了。”李良很是悲憤,難道普通百姓就活該如此嗎?如果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身,誰不想衣食無憂、大富大貴?
“那你究竟想怎樣?”容城的耐心?快要被?耗沒了。
“我要你向我們夫妻道歉,只要你跪下給我們磕三個響頭我便把血棠花給你。”李良說道。
“磕頭認錯,李良你別太過分了。”容城終於按耐不住了,他可從來沒有向人行過如此大禮。
“我夫君哪裡過分了?”這時李良的娘子?從李良身後站了出來,她走到?客棧門口看向外?面的人群,眼中帶淚喊道:“大家都?來評評理,我們夫妻本是城外?山腳下的採藥人,去年我夫君進城賣藥時被?五皇子?無故打傷,雖然當時二殿下出面教訓了五皇子?一番,可五皇子?並未真心?悔過反倒懷恨在心?,讓他的手?下找到?了我們住處,硬生生將我夫君的腿打瘸了,還逼迫我們離開永安,不然就讓我們不得安生,我們夫妻自?知惹不起權貴,只好背井離鄉,可現在他看到?我們手?上有血棠花,便又以權勢壓人,逼我們交出血棠花,大家說我應不應該將血棠花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