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言這麼說金鳴還是不放心:“你今日有沒有按時喝藥,禦醫怎麼說?”
“你忘了,我就?是禦醫。”沈言露出一臉慘白的笑:“放心好了,藥我已經喝了,試藥的過?程就?是這樣?的,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這藥有沒有效。”
金鳴有些不信:“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作……”沈言還沒說完便又咳嗽起來這一次咳嗽的力道比之前?還要重,而後黑血再次從沈言手裡流了出來。
“沈言。”金鳴見情況不對立刻飛下屋對著守在門?口的侍從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去叫太醫。”
“是。”一個?侍從聽了立馬慌張的跑了出去。
金鳴剛要推開門?便被另外一個?侍從攔住了:“金護衛,您不能進去。”
“我自有分寸。”金鳴說著便要推開房門?但沈言的聲音卻?從屋中傳來:“不要進來。”
“沈言,這都什麼時候了。”金鳴有些焦急。
“誰都不要進來,我的狀況我自己清楚,讓太醫在我昨日是藥方上玄參再加一錢,生地少一錢,狼毒花少半錢。”沈言的聲音雖然虛弱但卻?堅定。
“好,讓太醫快去準備。”金鳴放下手沒有再上前?,但內心仍然焦躁不安。
而此時容稷還有許直、賀宵也趕來守在了房外。
半個?時辰之後太醫端著藥進了沈言房間,房門?開了又關金鳴看不清裡面的虛實,又過?了半個?時辰太醫將?藥碗端了出來。
太醫出來後,金鳴立馬問道:“太醫,他怎麼樣??”
太醫回道:“沈太醫剛才咳血是因為狼毒過?量加上瘟疫相互作用所致,雖然已經服藥,但病情不穩,還需要再觀察幾?日。”
“好,我知道了。”金鳴心中有些沉。
容稷見狀安慰道:“金大哥,放心沈大哥一定會沒事的。”
“嗯。”金鳴頷了頷首試圖將?心中的不安壓下去。
許直見自家頭兒?放心不下,便說道:“頭,要不明天你就?別去巡城了,在這陪著沈禦醫。”
“不,明日該如何便如何,我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川國百姓,豈能本末倒置,況且我相信他一定會沒事的。”金鳴看向緊閉的房門?眼中沒有了剛才的慌亂。
草屋裡,容城雖然吃了傷寒藥但高燒卻?是退了又起,因此容城即使有睜眼的時候也是迷迷糊糊,容合給容城喂下了最?後一粒藥丸,便出去打?水了,但這荒郊野外哪有水源,容合尋了再尋都未看到。
容合一回來便聽到容城在喃喃自語:“好渴,我要喝水。”
“城兒?,放心你會沒事的。”容合見容城燒的嘴唇都幹裂了心中很?是愧疚,便拿出匕首往自己手腕上劃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順著傷口流了下來,滴在了容城的嘴裡,而容合的臉色更加發白了。
給容城喂完血之後,容合從自己袖子上撕下一塊布將?傷口包紮好後便扶起容城將?人背出了草屋,容城的個?子高,又是練武之人,自然重上許多,容合身上彷彿被千斤重擔壓著,讓他寸步難行,可容合卻?沒有撒手。
執命閣內。
“人找到了沒有?”容宴的聲音透著難以抑制的怒意,已經三天了他真的要瘋了。
“還沒有。”無月見容宴這樣?很?是惶恐立馬解釋道:“閣內的人不少染上了瘟疫,現在人手不足,但我們已經盡全力在找了。”
容宴握緊了手中的香囊,一雙眼睛布滿了血絲:“找不到你們就?自己準備好棺材吧。”
“我會讓人加大力度尋找,一定會找到二殿下的。”無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楚伯呢?”容宴聽到對方這麼說才神情才緩和了些,這才想起還有這麼一個?人。
“他已經走了。”無月回道。
“怎麼走的?”容宴聲音彷彿有千斤重。
“楚伯此人武功了得,我們派了守衛守在他房外,但他竟然越過?我們的守衛。”
“那我讓你去查他的身份查到了嗎?”
容宴雖然沒有像剛才那樣?生氣?,但無月還是感到害怕:“沒有,此人就?像憑空出來的一般我們查不到他的任何訊息。”
“你說這執命閣是不是越來越沒用了?”容宴語氣?又恢複了之前?的冷冽。
“主子,你放心,我一定盡力去查。”無月說完立馬走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