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聽到?過聖上染病,六殿下前?往柳州為聖上祈福,所以我們現在在這並不稀奇。”金鳴說著起身:“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外面那些把守的侍衛。”
孫大夫心中非常慌亂,開始掙紮。
金鳴見對?方猶豫了立馬提高了聲量:“快說,如果因?為你的隱瞞而造成了無法可挽回的後果,到?時候便?是誅九族的大罪。”
孫大夫一聽到?說要誅九族立即跪倒在地,不再隱瞞開始交代:“這件事我也?是奉命行事,不是有意要隱瞞的。”
金鳴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孫大夫說道:“所以李老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孫大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低下頭顫顫巍巍的說道:“李老夫人得的不是肺癆,是一種我也?沒遇到?過的病,這種病目前?還沒有找到?醫治方法,只要染上了便?只有死,不過這種病感染範圍有限,只有密切接觸且超過三天的人才會感染。”
“繼續說下去。”金鳴神情緊了緊。
孫大夫神色依舊惶恐:“這種病與肺癆症狀極為相似,剛開始我也?沒太注意,所以給李老夫人開了治肺癆的藥,可一連服用?了數日李老夫人的病卻不見好轉反倒一直加重,而後太守府便?開始有人接二連三患上了和李老夫人相同的病,我才察覺李老夫人患上的可能是其它病,因?此我檢查了李老夫人的衣食住行,發現李老夫人經常佩戴一串佛珠,那串佛珠是李太守擴遷祖墳時強佔別人的墓得到?的,那串佛珠常年不見天日,李老夫人年事已高身子本來就?不好,又長期佩戴這陰寒,這才會染上此等怪病。”
金鳴繼續追問?道:“怪不得李太守要隱瞞病情並且連夜將?屍體火化,原來是怕大家知道這件事因?他而起,那太守府其他染病的人現在在何?處?”
孫大夫如實回道:“為了防止此事外洩,其他人都被關?在牢房裡。”
金鳴的手不自覺握成拳,地牢那種地方髒亂陰冷,又沒有大夫,普通風寒的人進?去都很?難活著出來,更別提那些感染的人了,而且地牢關?押的都是囚犯,囚犯身上因?為受刑有傷,極有可能感染,雖然有些囚犯惡貫滿盈,但也?有大多數罪不至死,這樣做簡直草菅人命。
許直見自家頭很生氣立馬問?道:“牢房在哪?”
孫大夫聞言立馬站起身為兩人帶路,可剛走到門外便被一群侍衛給攔住了。
為首的侍衛問道:“金大人您醒了,你們這是要去哪?”
金鳴越過孫大夫看向為首的侍衛:“去牢房。”
為首的侍衛有些慌了:“金大人這好端端的去牢房幹什麼?”
金鳴語氣變冷:“怎麼,我去哪還需要向你稟報不成?”
侍衛被金鳴這麼一說瞬間轉換成了笑臉:“小的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牢房是晦氣之地,大人你有傷還是多休息,免得將?牢房裡面的晦氣傳染給你,如果你有需要可以交代小的給你辦。”
“當然有事情要你去辦。”
“什麼事?”
“你和你的這些兄弟都隨我一起去。”金鳴說著示意孫太醫繼續帶路。
一旁的許直不禁佩服自己頭還真是高啊,這樣就?沒人去給李太守通風報信了,而且就?算有人能通風報信,太守府有沈禦醫盯著,李太守什麼也?做不了。
容宴府中,自昨日容宴故意說自己眼花之後,容合便?因?為愧疚對?容宴上心了很?多。
“藥已經煎好了,你快趁熱喝了吧。 ”容合進?門將?湯藥放到?容宴手中。
容宴並不打算自己喝:“我眼花,你讓我怎麼喝?要不你餵我吧?”
“我讓無風來餵你,昨日也?是他伺候你的。”容合說著準備去找無風卻被容宴喊住了。
“無風出去了,等他回來我怕是要猴年馬月才能喝上這藥了,阿合,你還真是狠心呀,我這傷可是為你受的。”容宴說著開始博同情。
容合聽到?這話?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將?藥碗拿了回來,用?勺子攪了攪,然後舀了一勺送到?容宴嘴邊:“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