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容城卻恍若未聞,將下人招呼上前:“來人給我打廢他的?腿。”
“是。”容城的?手下聞聲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棍朝著李良的?腿砸了下去。
“啊!”慘叫響徹山際,連砸數下後李良的?腿骨被生生打斷,一根骨頭從血肉模糊的?膝蓋處刺了出來,看得人發顫。
容城見了很?是滿意,這才吩咐手下停手:“好?了,從今以後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
被鉗制住的?力道消失,李良的?妻子立馬沖上前抱住自?己的?相公?:“相公?,你的?腿……”
李良痛得滿頭大汗,但卻第一時間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娘子,你別怕,我沒事?。”
容城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只覺得無趣,轉身說道:“回去吧,今天吩咐廚子多做幾道菜,本殿下要好?好?慶祝一下。”
“是。”進忠應完帶著一群手下跟了上去。
晚風吹起落葉,同一片晚霞下,位高者的?歡笑與卑微者的?悲愴各不相融。
夜色如墨,晚風拂動,月光將銀輝灑向大地試圖為黑暗投下一縷光明,但烏雲卻悄然逼近,意圖吞噬這微弱的?光芒。
金鳴一襲黑衣悄無聲息的?翻進了被守得死死的?太守府。
太守府很?安靜,安靜中帶著一股死氣,但與之沖突的?是府中雖然掛滿了白燈籠但並沒有悲傷之感,金鳴躲避掉一群巡邏的?家僕後,潛進了靈堂。
靈堂的?院子裡種著一顆參天大樹,枝繁葉茂,春日的?寒風拂動樹梢,樹葉被吹得莎莎作響,本是正常的?景象但在此處卻聽起來甚是詭異。
靈堂中守著幾個僕人,金鳴拿出迷煙將幾人放倒之後光明正大的?走了進去。
金鳴走到靈堂前推開棺木,棺木裡確實躺著一具屍體,棺材裡的?人面色蒼老,眼窩凹陷,臉上除了褶皺還有屍斑,對方衣著華貴,身軀卻已然衰敗。
金鳴從懷中掏出一枚來之前沈言給自?己的?銀針,按照沈言說的?方法插入了對方頭骨,過了一會兒便又拔出,金鳴拿著銀針在燭光下仔細端詳,銀針卻並無變化?。
金鳴卻並沒有為此而感到輕松,如果李老夫人真是肺癆李太守又何必如此謹慎?金鳴將銀針收了起來,合上棺木打算出院子去別處看看,卻在剛踏出靈堂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心中一驚,立馬飛身藏到了房梁之上。
男子走到靈堂見守靈的?人都躺在地上不由臉色大變,立馬走上前拍醒了幾人:“你們?怎麼回事?,不是叫你們?守靈嗎?”
被拍醒的?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只是太困了就眯了一會,還請管事?恕罪。”
金鳴聞言淡然一笑,這沈言的?迷煙確實管用?,不僅無味吸入者吸入後也?是漸漸失去意識,並不會立即昏倒,所以吸入的?人也?只會覺得自?己太累了,並不會懷疑是中了迷藥。
“你們?快點把老夫人的?屍體抬去火化?了。”男子聞言放心下來,立即吩咐幾人將棺木抬走。
幾個下人聽了立即起身李老夫人的?屍體抬了出去。金鳴見過這個管事?,今日早上就是他和李太守一起來的?酒樓。
幾人走後,金鳴隨即從房樑上跳了下來,閃身翻出了太守府。
從太守府回來後,已經過了三更,金鳴見容稷房中的?燈還亮著,立馬敲門走了進去:“殿下,我回來了。”
容稷見金鳴回來了放心下來:“金護衛,你終於?回來了。”
“在太守府可有什麼發現?”坐在一旁的?沈言給金鳴倒了一杯水。
“有,我用?你給的?銀針試了,李老夫人並不是中毒而死,可也?不是肺癆,而且他們?今晚已經將李老夫人火化?了。”金鳴接過水將詳細情?況說了一遍。
“沒錯絕不是肺癆。”沈言一臉的?篤定。
“沈大哥你為何如此篤定?”容稷問道。
“肺癆是透過飛沫以及傷口傳染的?,如今李老夫人已經去世,遺體也?被放入了棺木裡面自?然無法再?傳染給他人,但是李太守竟然還要冒著大不敬將自?己母親的?遺體火化?,這李老夫人患的?顯然不是肺癆,李太守到底在隱瞞什麼?”沈言眉頭緊鎖。
金鳴放下水杯眼眸變得嚴肅:“既然已經被我們?知道了,那不管對方在隱藏什麼,我們?都要查清楚。”
”但現在李老夫人的?遺體已經火化?,我們?只能?從別處找證據了。”容稷有些擔憂。
“殿下,遺體雖已火化?,但是為李老夫人看診的?大夫還在。”
沈言的?話讓容稷眼前一亮:“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便去請那名大夫過來。”
三人商議完之後便各自?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