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婉握著匕首的手?緊了緊,臉上帶著錯愕:“你剛才是在試我?”
“沒錯,我並沒有你是殺手?的證據,但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我不得不小心謹慎。”容稷說著也亮出了匕首。
“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卻如此謹慎,可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丁婉說著便揮著匕首朝著容稷攻去。
容稷雖然年紀小但武功卻不弱,雖然一直防守但卻一點也沒佔下風。
“所以?你不是丁婉?你和之前的刺客丁冷又是什麼關系?”容稷趁機問道。
丁婉笑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不妨告訴你,我確實不是丁婉,真正的丁婉和丁冷兄妹已經死了,但她們確實是流民,也確實是去青州城逃難的,我綁了丁婉然後威脅她哥,讓他哥跟我扮成兄妹好這樣我便能接近你們,可在半路卻被假的丁冷盯上了,他以為我和真正的丁冷是真兄妹,所以?他綁了丁冷然後借機威脅我,可他並不知道我也是殺手?,但這對我來說並沒有壞處,我反倒可以?將計就計,坐收漁翁之利。”
“原來如此,你真是好算計。”容稷說著便立馬朝著丁婉刺去。
丁婉一躍而起躲過了容稷的攻擊,但沒過多久,丁婉便找到?了容稷的破綻,手?中的匕首快速朝著容稷脖子抹去,容稷連忙側身?躲避,但匕首還是劃到?了容稷的頸部,但好在只?是劃傷了表皮。
容稷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痛感,伸摸了一下被劃傷的部位,手?上的鮮血讓他小臉一沉。
丁婉見狀眼中一喜,她知道機會?已經來了,於是揮著匕首再次朝容稷刺去,想?要取對方的人頭,然而,她卻忽略了容稷眼中的寒意。
就在丁婉再次攻來的時候,容稷突然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攻擊,同時一腳將丁婉的匕首踢飛。丁婉大驚失色想?要後退,然而容稷卻沒有給對方機會?他一掌拍香向丁婉的肩胛,丁婉被擊退數步,整個人沒了力氣?。
“你……”丁婉不可置信地?看著容稷,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敗在一個少年手?裡。
“你對自己太自信了。”容稷冷臉走上前:“我脖子上的傷是我故意讓你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掉以?輕心,沒想?到?你真的上當了。”
“你如此步步為營,我真是低估你了。”丁婉雖然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
容稷將匕首架在丁婉脖子上,語中沒有一點感情:“你輸了。”
“你殺了我,我的同伴不會?放過你的,只?要你放了我,我保證從?此以?後不會?再追殺你們。”丁婉苦求道。
“你的同伴已經在下面等你了。”這時,許直和賀宵互相?攙扶走了過來。
“許直、賀宵你們怎麼樣?”容稷見是兩人,心中鬆了口氣?。
“公子,我們沒事,那些?殺手?都解決了。”許直和賀宵臉色蒼白看樣子傷的不輕,兩人看了一眼癱坐在地?的丁婉,立馬跪在地?上向容稷請罪:“殿下,我們不查竟沒有發現丁婉是刺客,還請殿下責罰。”
“你們起來吧,我不怪你們。”容稷並沒有怪罪兩人。
聽?到?容稷這麼說,兩人心中更加愧疚並沒有起身?。
“你們不起身?如何戴罪立功護送我去青州城?”容稷淡淡開口。
兩人聞言相?視一眼,隨後起身?拱手?道:“多謝殿下。”
“殿下,那她怎麼處理?”賀宵指著丁婉問道。
“她已經沒有活著的必要了。”容稷說完手?中的匕首瞬間劃破了丁婉的喉嚨,鮮血瞬間湧了出來,丁婉瞳孔驟縮,整個人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容稷看著倒在地?上的丁婉,很平靜的將匕首擦拭幹淨然後收回腰間。
許直和賀宵看著容稷有些?生畏,這位小殿下可只?有十三歲但行事卻比大人還要果斷許多。
容稷看了一眼盡在咫尺的青州城隨後朝著許直和賀宵問道:“你們的身?體還能堅持嗎?”
許直和賀宵對視了一眼立馬說道:“殿下,你放心,我們還能走。”
容稷聞言看了一眼已經接近黃昏的天色點了點頭:“那我們盡快進城吧,只?有進城才能搬救兵金大哥他們。”
暮色下,三人的身?影在餘暉中漸行漸遠,逐漸沒有了痕跡。
永安城,容合搬來容宴府中已經有幾日了,這幾日裡容宴可沒少使喚容合,不是讓容合端茶倒水便是讓容合抄書研磨,容合自己倒是毫無?怨言,只?是他的侍從?李隨在一旁看著氣?不打一處來。
“殿下,好歹您也是三殿下的二哥,三殿下這麼使喚你實在太過分了。”李隨忍不住說道。
容合聞言繼續抄著手?中的書:“既然我答應了他,那他讓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李隨看著自家主子一臉淡然的樣子,更氣?了:“殿下,您就是對三殿下太過縱容了,他才會?這麼肆無?忌憚,您啊就應該拿出點兄長的威嚴來,讓三殿下知道你的厲害。”
容合抬起頭看了一眼李隨:“我和阿宴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又何必計較這麼多。”容合說著便嘆息起來:“況且他變成如今這樣也有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