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暫時還沒有六弟的下落。”回話的男子叫容海,是川國的大皇子。
容恆聽後開始不悅:“這都多少天了,怎麼還沒有訊息傳來?”
“父皇,兒臣已經派出大量人手去查探了,相信一定能找到六弟。”容海趕忙解釋道。
聽到容海的話容恆眼中並沒有放下憂慮: “但願如此。”
“陛下,該喝藥了。”這時,一位上了年紀的太監端著藥碗走了過來。
“放下吧。”容恆抬了抬手示意對方將藥放到一旁。
“高公公,我來吧。”容海見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機會,便一把搶過了碗。
“殿下,往常都是老奴伺候皇上喝藥,還是讓老奴來吧。 ”高公公看出容海的心思,想要阻止。
“高公公,父皇生病,我身為兒子也應當盡一份孝心,就讓我我來吧。”容海說著便將碗端到了自己父親面前。
但這藥還沒送到容恆嘴邊,容恆便突然咳嗽起來,隨後噴出了一口鮮血,鮮血濺到容海臉上,容海嚇得臉色比自己父親還要蒼白,手中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幾片。
還是一旁的高公公率先反應過來,急慌慌喊道:“來人,快傳太醫。”
剛踏入寢宮大門的容合聽到殿內慌亂的聲音立刻加快腳步走了進來,便看見一群人慌作一團,自己的大哥容海則呆愣在原地。
“高公公,怎麼了?”容合走上前問道。
“二殿下你來了,陛下他突然吐血,現在已經昏厥了。”高公公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容合走到床邊看著自己的父親,朝身後的人吩咐道:“太醫過來需要時間,還有沒有藥,先把藥給父皇喂進去。”
“還剩下一點藥在禦膳房,我這就讓人端來。”高公公聽了連忙吩咐一旁的小太監去取藥。
“你們兩個把地上的碎碗收拾一下,你去派人讓其他皇子進宮,你帶大殿下去換身幹淨的衣服,另外,等下如果有嬪妃過來,先讓她們去偏殿等著,等太醫診斷完再說。”容合鎮定自若地吩咐道,寢宮內頓時沒有了剛才慌亂的氣息。
不一會兒,小太監便端著藥走了進來,容合將自己父親身子扶正後拿過藥碗試圖將湯藥喂進自己父親嘴裡,可藥剛進嘴便流了出來,容合反複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只好掰開自己父親的嘴,將湯藥斷斷續續灌下,大概灌了七八次湯藥才才見底,容合放下藥碗,用手擦了擦自己父親嘴角殘留的藥漬和血漬,幫對方蓋好被子後便守在一旁觀察著自己父親的臉色,見自己父親臉色有所轉好,容稷這才舒了一口氣。
這時,太醫氣喘籲籲的趕了過來,一進門便彎腰行禮道:“微臣參見二殿下!”
“免禮,張太醫快看看父皇怎麼樣了。”容合揮了揮手,對著太醫示意道。
“是。”太醫應了一句,立馬放下藥箱走到容恆身前,替容恆把脈。
而在這段時間,容海也已經換好衣服回來了,容宴和容城也趕到了寢宮。
張太醫把完脈,嘆了口氣起身看向大家:“幾位殿下,陛下長年勞累,身體已經不堪重負,想必最近憂思過重,病情惡化,所以才會吐血暈厥,大家切莫再讓任何事影響陛下心情了,如果病情再度惡化微臣怕是無能為力。”
“我知道了,還請張太醫開藥。”容合聽後心情變得沉重起來,川國的風雨怕是提前要來了。
張太醫開完藥後,容合為了不影響父皇休息便把幾個帶到了別處:“大哥,三弟,四弟,你們都聽到張太醫的話了,父皇需要靜養,不能再受刺激了,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想將父皇的生活起居都交由高公公全權負責,一天的探視時間為一個時辰,見到父皇後不許談論任何讓父皇憂心的事,直到父皇病情好轉為止,大家覺得如何?”
容合的話一說完,大家便陷入了沉寂,直到容宴開了口:“我沒意見。”
“大哥,三弟,你們呢?”容合等待兩人的回答。
“我沒意見,但是父皇已經無法處理政務了,我看政務就交由我處理好了,二弟你們好好陪父皇即可。”容海自信滿滿的說道。
容宴找了個位置落坐,單手搭在一旁的椅背上,姿態從容:“父皇看到我就生氣,我就不去刺激父皇了,大哥你一個人處理政務太勞累了,還是讓我們來幫你吧。”
容海打量了容宴一眼:“三弟,你長年流戀風月之地,又在府中豢養男寵姬妾才惹的父皇不快,你看你現在陽虧的厲害,動不動就想休息,就不要想著政務了,我看你還是先把自己身體調養好,免得到時候父皇白發人送黑發人。”
容宴不以為意,笑道:“大哥,你府中美人雖然沒有我的多,可也不少,但一直無所出,實在是讓人惋惜,聽說五個月前被你貶出府的那個美人,如今是別人的小妾,不到三個月便有喜了,現張太醫還未走遠,如果你有隱疾,可找他瞧瞧,我絕不會對外人說。”
“容宴你……”容海被容宴氣的臉上青筋暴起,卻又無力反駁。
容城見容海說不過對方,便打算幫一把:“三哥,此言差矣,皇嫂身子薄弱,一直未能有孕,大哥對皇嫂情深義重,曾向皇嫂承諾,長子只能是皇嫂所出,因此大哥才一直未讓其他嬪妃生育。”
“哦,這麼說大哥是我誤會你了,你對皇嫂可真是一片深情啊。”容合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這話騙騙別人還行,當真騙得了自己嗎?誰不知道這容海娶那所謂的皇嫂只是為了對方的家族勢力,但現在因為無所出,私下兩人都要吵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