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成。”沈言回道。
金鳴問道:“如果只有六成把握你還會不救我?”
沈言點了點頭:“救。”
金鳴再次說道:“五成?”
沈言再次點頭:“救。”
金鳴繼續追問:“四成?”
沈言回答的如同金鳴一般果斷:“棄。”
“倒是和我想的別無二致。”金鳴並沒有因此失落,如果沈言不這麼做反倒不是沈言了。
“你這毒他人染上了會有什麼症狀?”沈言說著繼續替金鳴處理傷口。
“頭暈目眩,全身無力而已,不至於死人。”金鳴淡淡說道。
“那你?”沈言欲言又止。
“這毒跟了我這麼久,我的身體早已經適應了,因此並沒有很強烈的感覺。”金鳴佯裝輕松。
沈言卻並沒有放下心,是毒都會對身體造成危害,身體沒有出現強烈的中毒反應,有時候不是身體適應了毒素,而是毒素已經侵入了身體深處,麻痺了感官,金鳴一直吃藥,這毒只會有增無減,因此更讓沈言懷疑金鳴的身體是後者的情況。
“傷口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早些離開吧,懸賞令已經發布了,這還只是第一波殺手,接下來會有更多更難纏的殺手,我們必須盡早趕到青州。”金鳴站起身準備離開。
永安城內。
城西的一座茶樓裡不時的戲曲聲傳來,臺下的看客如痴如醉。
這時一位清逸出塵的男子進了茶樓,一旁的小二見對方穿著華貴立馬迎了上去:“這位公子裡面請。”
“我們公子不喜歡別人打擾,給我們找個安靜的位置。”跟在容合身後的李隨說道。
“是,公子請跟我來。”小二聽了立馬將人帶到了二樓的上座。
容合剛上樓便見了不遠處坐著一人,對方身姿卓卓,懷中摟著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年,那少年容貌清豔,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男子的手在少年身上不停遊移,少年臉上的紅暈就沒消退過,即使隔著簾子容合也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纏綿悱惻,兩人正在興頭上,完全忘記了這裡是茶樓。
“殿下,那好像是三殿下。”李隨別過眼去小心翼翼略顯尷尬的提醒著自己的主子。
“我知道。”容合收回目光,臉上並無波瀾。
“那今天這場戲我們還看嗎?”李隨問道。
“李隨,我們可有做錯什麼事?”容合負手而立。
“沒有。”李隨搖了搖頭。
“那為何不看?”容合說著坐下身來。
李隨聞言,頓時明瞭,該羞愧的是三皇子,自己躲什麼啊,便安靜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