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稷見沈言如此堅定,也不再多言。
兩人說完立馬返了回去然後找了個藏匿點。
沈言雖然箭術不比武人但搭弓拉箭還是會的,此時的他異常專注,全部的目光都鎖定在冷青峰的身上,他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右手上,他知道,他只有一次機會,一旦沒射中,他們都得死。
容稷看了一眼天氣,嚴聲道:“順風,以刺客為靶心,偏西北方向,放。”
沈言雙眸一凝,放開了手中拉緊的弓箭,一時間箭矢猶如飛奔的駿馬,朝對方襲去。
冷青峰並不知道死亡正在向自己逼近,依然以一副勝者的姿態看向金鳴:“我真是小看你了,不過,你還是得死……”
“噗呲……”冷青峰得意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股涼意從冷青峰背後襲來而後貫透整個胸膛,冷青峰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胸口插著一把長箭,箭上的血鮮血淋漓。
冷青峰伸手捂住傷口,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胸前的箭矢:“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這時沈言拿著箭弓走了過來,冷漠的看著冷青峰:“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你怎麼回來了?”金鳴有些驚訝的看著沈言。
“回來之前我向我自己打了一個賭。”沈言說著向金鳴伸出了手。
“什麼賭?”
“賭我能將你們活著帶回來。”
金鳴聽後微微一笑,像是瞭然於心般,他回握住對方的手,借力從地上站了起來。
一旁的冷青峰看著胸前的箭矢,大笑起來:“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事嗎?你們活的過初一活不過十五,懸賞令已經下來了……”冷青峰話還沒說完眼神便變得空洞無神,一把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跟著冷青峰的那群刺客見此情景知道情況不妙開始四處逃散。
金鳴示意了一眼,賀宵便帶著人追了上去。
“你沒事吧?”沈言將弓箭扔到一旁,打算檢視對方的傷勢。
金鳴搖搖頭,避開了對方的手,開始轉移話題:“我沒事,你這一箭厲害啊。”
沈言見金鳴有意避開,只好下次再找機會:“這多虧了殿下在旁邊指點。”
“原來如此。”金鳴恍然,沈言這一箭在有風的情況下還能直中要害,不練個三五年根本做不到,但如果是有人指點那便說得過去。
金鳴說完便轉頭朝著一旁的容稷問道;“殿下,你沒事吧? ”
“我沒事,金護衛不必擔心。”容稷走上前回道。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賀宵他們已經回來了,賀宵朝幾人拱了拱手:“殿下,頭,刺客已經抓住了。”
容稷命令道:“帶上來。”
隨後幾名護衛將刺客押了上來,那群刺客跪在地上,低著頭,根本不敢看金鳴幾人。
金鳴上前一步厲聲問道:“懸賞令是怎麼回事?”
那群刺客見知道自己必死,索性開始交代:“幾日前全江湖上的殺手都接到了一道懸賞令,如果有誰能殺了你們,那那人便可以獲得黃金萬兩並且可以擺脫殺手身份,用新的身份過活,所以我們才動了歹念。”
“發布這道懸賞令的是誰?”金鳴知道黃金萬兩確實誘人,但這些殺手常年殺人積累的錢已經夠多了,因此絕不會為了錢接這麼個有錢沒命花的任務,所以只能為了後者——脫擺脫殺手身份,畢竟對於絕大多數的殺手來說攢夠錢之後最大的願望就是擺脫殺手身份,不然到死都是殺手,每天小心謹慎的過日子,實在是太累了,面對這麼大的誘惑哪個殺手不想拼一把?
“懸賞令是執命閣發布的,我們只是接了令事成之後帶著你們的人頭到執命閣領賞便可,其它的一概不知。”刺客說著把頭低的更低了。
“執命閣是做什麼的?”容稷轉頭看向金鳴。
金鳴解釋道:“執命閣是江湖第一殺手組織,執命執命執天下之命,執命閣不僅是殺手組織還掌握天下間所有的情報,只要價錢合適什麼買賣都做,殺手榜上前十的殺手有六個都出自執命閣。”
“江湖上竟然有個這麼厲害的組織。”容稷對執命閣這麼龐大的存在感到非常驚訝,但更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父皇並沒有派人清洗過這個組織,對於一個皇帝來說任何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在剛冒出頭的時候都會被抹殺,可他的父皇卻對這個組織沒有一點動作,是根本清洗不了還是不另有隱情?
“殿下?,話已經問完了,這些殺手你想如何處置??”金鳴看向容稷等待對方示意。
?
“不留活口。”容稷雖然說的簡短卻極其果斷,神情沒有絲毫波動,冷漠的讓人忘了對方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少年。